几乎不用打听,就能够知道事情的发展,就像个大杂烩,学校里的事有时候总传的特别快,不论好事还是坏事,几天下来连带着的动静,都若有若无的关注了起来。
张良进教室的时候,气氛有些不同寻常,座上的人神色复杂,张良自然意识到出事。
讲桌上落着一件衬衫,他能认的出来,是打架那天晚上从他身边经过的那个当事者的——狼狈满身的血,闻的到的湿润气体伴着一路殷红——带了血的白衬衫,血迹已经干涸,连带着心跳也收缩了半拍——
这是……挑衅?威胁?警告?他将衬衫抓起带回座位,临坐前朝窗口望了一眼,隔壁楼下进去几个老师。
周围的同学交头接耳交换着猜测的眼神,张良心不在焉,一堂课结束就收拾了书本带着衬衫推开教室门。
有些呛鼻的烟雾在走廊里缭绕。
“咳、咳。”他咳了两声转头,看见几个少年抵墙抽着烟也正朝他的方向看来,眼神在见到他的一瞬变得有些兴味讽刺。
张良低头看了看,地上的烟头已经散落了一片——他们在等人,等了很久,而现在,他们要等的人,已推门出来,他不觉捏紧了手中的衣衫。
“张良?”头顶的声音有些喑哑,男生侧身站着伸出手就挡住了张良的去路,“啪。”另一只手撑住了身后的墙。
张良皱眉,“啪”,右边肩膀上被人轻轻拍了一下,张良一怔,转头便看到了一个女生,矮了自己半个头。
是谁?从哪里出现的?就像是一闪而过的没有答案的念头。
她没有说话,只是那么怔怔的看着张良,她的眼里没有别人,想来也是等了些许却似乎从刚才开始几乎没有人注意到她是否就在身边,然后她的眼神拂至那些站在一旁的男生身上,就仿佛有些话……如同透过眼神表达——张良那么明显的感觉到,自己跟着她走,才是正确的,而那些男生不知窃窃了什么话竟然悻悻然的笑了几分就松开了手站去了一边。
她顾自走在身前,直到学生会楼下才站住脚跟。
“同学……”张良有些语塞。
女生却不过转头瞅了张良一眼,快步离开。
张良满脑子莫名其妙,一直看着她淡色的身影转过花影不见。
“喂,看哪个美女呢?”
有些人,动作总和声音一样快,比如,盗跖,话音还未落,那手臂早就揽了上来。
张良摇摇头:“不认识的人。”
“不认识?”盗跖大呼小叫,“不认识送你回到学生会?”盗跖挤眉弄眼的。
“……”张良微微蹙眉。
“还是让消息灵通的小爷我来告诉你吧,”盗跖跟着张良绕着学生会的阶梯,摇头晃脑。“少司命,一年级的小美女。”
“……”张良愣了下:“她……”
“她可不是哑巴,”盗跖挑眉,“自从进了学校还没有人听见过她开口,据说听见她开口的人……”盗跖阴森森的抵到张良跟前。
张良“啪”的一把甩开那张坏人脸:“的人会怕个小女生?”方才半路拦截他的人用膝盖想也该知道是的,看来他们之间还少不了要好好“谈谈”了,其实他更好奇的是为何没人敢动少司命。
“呀,”盗跖捂着脸,“太没有幽默细胞了!”他跟着张良钻进空无一人的纪律部,“少司是白小凤的远远远远远房表妹,”他嚷嚷,“你不信呀,少司妹子还有个堂姐在三年级。”
张良撇了他一眼:“没兴趣。”他将怀里的衬衫丢进垃圾桶。
“那是什么?”盗跖跳坐在课桌上。
“送来的‘礼物’,”张良叹了口气:“篮球队几个人进医院?”
盗跖哼的扭过头用余光瞅他:“小爷我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