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出卖兄弟。”他挠挠头,从课桌上跳了下来,“我知道是你写的报告,你就不能稍微……”盗跖皱眉咬牙,“稍微……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吗?”他的眉头皱了又皱,“你当真想看篮球队被退赛?”
“不想,”张良将手里的文件搁回抽屉,“是被惯坏了。”他看着盗跖,没有妥协的意思。
“用膝盖想都知道是纪律部作的报告,你知道他们会乱来就不能让着一些?下次呢?下下次呢?”盗跖咬牙,他并不关心篮球队会不会被退赛,而是他知道那些混蛋的作风,张良不肯退让无疑是打了他们正脸,的人能善罢甘休?
张良,如果他们再来找你的麻烦,你能怎么办?
盗跖没有问出口,看到张良耸耸肩,拉开纪律部的窗帘,阳光一整片的落下来,仿佛沐浴在和煦之中,他依旧眉目清秀。
盗跖愣了愣转而摇头,张良,像个精雕细琢的小王子,没有经历过,就不会去相信。
张良是被一阵敲门声吵醒的,他迷迷糊糊摸了摸一旁的手表。
21:40。
他记得盗跖走了以后自己一直留在纪律部,睡了四个小时?
“咚咚咚”敲门声还在继续。
张良站起身,一阵昏眩,定了定神打开门。
“喀”,门外塞进来一碗热腾腾的东西,小馄饨。
“哎?”张良吓了一跳,转而就看到颜路笑着站在门外。
“师兄?”他揉揉眼。
颜路进门:“看到纪律部的灯亮着就知道你还在。”好像慢慢养成的习惯,晚修结束要那么莫名的看一眼纪律部的窗口,把部门当寝室的也只有这个新部长了。
张良接过馄饨那刻才发觉自己是真饿了:“咦,是哪里买的?”他记得食堂不供应宵夜。
“夜市边的丁家小店,自行车20分钟来回,不远,好吃下次可以再去。”颜路笑着看热气腾腾中吃的欢脱的张良,想了想:“小跖和我说了。”
张良的筷子顿了顿:“体育部的申请我还没决定。”再过两个月就年终了,各个部门都在抓紧着通过纪律部的审核和年终经费申请,当然,一向惹是生非的体育部往年的畅通无阻似乎要终结了。他将小馄饨反复咀嚼却没有咽下去,盗跖告诉了颜路是想请他当救兵和事佬吧,他有些心不在焉突然觉得这馄饨的味道也变了些许。“所以……”张良搅着汤水,他等着颜路说话。
颜路挑眉:“所以这几日晚修我送你回去吧。”
“哎?”张良愣了愣,着实的,然后“咕咚”把嘴里的馄饨咽了下去,避免了被一只馄饨噎死的尴尬场面。
颜路把他桌案上那百来个社团的申请表和资料一铺:“你打了‘小报告’少不了找你麻烦,”他看到张良盯着他,眼神晶亮被热气氤氲后的清澈,像被什么东西烫了一下有些不可名状的惶惑,他忙转头跳了话锋,“再说这么多社团的资料,一个人能忙的过来?”
张良嘿嘿笑着,一碗馄饨就下了肚子。
心满意足的。
于是,颜路反而有些后悔,传说中的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可以形容——在这样霜满长空的夜里,骑着单车带着后面那个相亲相爱小学弟赶二十分钟的路程,就为了在寝室关大门前去抢一碗小馄饨——光这个月已经不下十来次了。
自掘坟墓——这是他此刻脑中唯一想到的字眼。
“快些快些……”张良坐在后座顶着帽子抱着颜路的腰身还不安分:“师兄你说什么?”
“……没有。”颜路否认,他可没抱怨。
“哼哼,”张良撇嘴,“你心里在说!”
“……”这都能知道?颜路一身的汗,冷汗。
冬夜的风干裂,刮在脸上还是有些生疼,帽子无法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