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掌柜皱了皱眉,这人约莫有些熟悉,究竟在哪儿见过?
许久没听见回应,紫衣男子身边的一黑衣侍卫上前低语道:“大人,要不要小的直接带人上楼搜?”
紫衣男子不答,厉目瞪着那店掌柜,又沉声问了一遍:“究竟见过没有?”
喝得店掌柜抖了抖肩,又将那画中之人上上下下细细打量了个遍,却瞄见了那人背在身后的一个奇怪的盒子,身子忽的一震,当即脱口而出:“是她!”
张小急了,挤开人群跑到掌柜的身后,使劲地扯着他的衣袖。虽然不知道那姑娘究竟犯了什么事,可是这群人显然是来者不善啊。
店掌柜看了眼身后的张小,明白了他使眼色的意思,不禁犹豫了一下到底该不该说。
紫衣男子见此情景,脸色又冷了几分。用眼神示意旁边站着的两名侍卫,把张小强行拧了下去。
“说!”他冷冷地对掌柜道。
百里镇的清晨,喧闹熙攘。
伊昔边走边看着周围店铺的名字,很多都是不太认识的繁体字,在心底小声地感叹,自己在这个朝代怕也算是半个文盲了。终于在转过一个弯道后远远地看到了一个牌匾,上面写着四个金灿灿的大字——“鑫悦当铺”。
露出一抹极淡的微笑,伊昔抬脚便要朝当铺走去,身后却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带来一股强大的风,贴着她身侧袭过。惊得她猛地回头一看,却当场呆在了原地。
面前站着的竟然是一群气势汹汹的侍卫!
伊昔眉头微蹙,这是……什么情况?
她环顾着这群把狭窄的巷道堵得水泄不通的侍卫,正想开口问清楚,却见巷子这头,一位身着紫衣之人稳步走来,身材高大挺拔,显然是习武之人——原来早就把她要走的路给堵死了。
他走到伊昔面前仔细端详了她的脸,而后便展开了卷握在手中的一幅画。
伊昔也将视线扫了过去,她似乎在画中看到了自己。
“伊……昔?”梁成荫总感觉这名字怎么念怎么别扭,眼神在画与人之间来回瞟了几遍后,终于确定了是这个人没错,于是说道:“在下大靖参将梁成荫,请问这位可是伊昔伊姑娘?”
伊昔盯着他,不动不语。
梁成荫见状不禁冷哼一声说道:“怎么?伊姑娘还不屑与本官说话吗?”他又扭头望向巷子尽头问道:“伊姑娘这是要上哪儿去啊?”
伊昔听着他话中明显的斥问语气,皱了皱眉说道:“我到哪儿去难道要向这位大人禀报?”
他沉声一喝:“一个在逃的钦犯,也敢这般嚣张?”
“钦犯”?伊昔心中一惊,脑中忽的飘过昨晚进镇的时候,听见人们议论的“谋反案”。隐隐约约明白了什么,那一瞬间身体仿佛被丢进了冰窖里,冻得动弹不得。
他们的事,终究失败了吗?
“钦犯?不知伊昔犯了什么罪?”伊昔侧着身,将小提琴护进怀里,面无表情地问道。
“犯了什么罪?伙同白氏余党企图谋反,这天下都让你们扰得不安宁了,伊姑娘还想揣着明白当糊涂吗?”梁成荫低沉醇厚的声音里透着威严。
伊昔不可思议地笑了,她谋反?
“放肆!”梁成荫不可置信地看到她竟然在笑,转头对身后的林全、吴海吼道:“还愣着干嘛!还不抓了?”
林全、吴海神情一肃,随即一左一右迅速将伊昔反扣了起来,用力之狠,伊昔当即疼得闷哼了一声。
“白氏?什么白氏?我听不懂梁大人在说什么。”她咬着牙齿忍住疼。
梁成荫冷道:“伊姑娘这话还是等到牢里再细细地说吧!”
牢里?伊昔面色泛白地问道:“梁大人至少也得说清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