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一颠一颠地向前行,行了一天,进了关,黄伯找了一家客栈留宿。
草君下了车,突然发现他们这一行人只有她和黄伯,陆少冲以及几个下人,不禁有些愕然,想问黄伯,又没有问出来。
一直站在草君旁边的陆少冲,对草君笑道:“铁风送马群走前面去了,因为这批马要急着交,怕你受不了赶路的那份罪,所以吩咐我们陪着你走慢一点儿。等他把马交了,就陪着你回江南。”
草君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陆少冲见草君仍然面无表情,戏说道:“草君呀!瞧,咱们那个大铁头对你多好,怕你出事,还派我这种不可多得的高手来保护你。放心吧,我在比他在,你更安全。”
草君回过神来刚好听到陆少冲这番话,不禁失笑。其实她并不是总是那么冷漠,和其他人她可以有说有笑,只是在面对铁风时,她才那么冷漠。只是她那份淡漠是不是装出来的呢?她的心突然这样问她。她吓了一跳,不敢再多想,辞了那个好像能把她看透的陆少冲,匆匆地回房去了。
躲在床上,草君久久不能入睡,令人疲惫的旅程只能劳累她的身体,而她的大脑仍十分清醒,躲在床上,她想了很多,很多都是她五年来未曾想过的问题,更多的是对这五年的回想,她发现自己竟然没有太多因要见到思尘的喜悦和兴奋。
突然,敏感的草君察觉房内多了一个人,本能使她要喊,可是她的心却告诉她,没有危险。
因为她已经感觉到了来人是谁?是铁风,这五年来一直默默守护着她的男人,她已经熟悉了他的气味,在寒冷的冬夜,她习惯了他对她的探视。
疑惑在心中升起,他不是送马队去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铁风静悄悄的走过床边,借着淡淡的月光凝视着那绝美的容颜。就是这个女人,让他牵肠挂肚,让他离开马队,匆匆回赶二十里来看看她。想到她即将不再属于他,他的心又在疼痛。不舍呀,不舍呀!
草君闭着眼睛,仍然可以清楚的感觉到那道火热般的目光。对不起了,铁风,草君在心里悄悄地说。
他越对她好,她越感到一种负罪,一个在天上傲翔的雄鹰,因为她的禁锢,变得如此脆弱,失却了应有的光辉。
窗外传来细微异常的声音。铁风心中一动,快速地追了出去,就在铁风消失在院落的时候,一个黑衣人闪进了草君的房间。
草君感到了陌生的侵入,黑衣人掳起她的一瞬间,草君本能的大叫:“铁风!”不等她音落,黑衣人就捂住了她的嘴,挟起她,向外掠去。
铁风刚追出院落,便听到了草君的惊叫声,声音中充满了无助,更带有一种信任。
不好!
铁风头一个反应便是掠回院落,刚好看到了黑衣人掠去的背影。
铁风施出全身功力,追了上去,混账,竟敢动草君。
铁风奋起直追,几个起落后,铁风看到了一个淡淡的黑影,随着黑影,不一会儿,便来到了效外。
敌人的轻功相当高,和铁风不相上下,但那人好像在故意捉弄铁风似的,只要铁风稍微慢一点儿,他便慢一点儿,铁风若要追着他,他便使劲跑,总是和铁风相距两三丈。
转过一个山丘,铁风意外发现那个人已经停了下来,在一块平地上背手而立,草君则被他置于脚下,一动也不动,只有草君那双黑眸在黑夜中发亮,显然她已经被点了穴道。
愤怒支配着他的身体,软软的络腮胡已变得如针,手掌空握,所有的劲力全部储备,正待一发。
他狂喝道:“放开她!”
那黑衣人并不理会他的怒气,只是浅浅颔首,似乎全无敌意。谁知——
一剑直刺而出,毫无预兆,剑带三尺风,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