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无形。铁风怒喝一声,一掌挥出,落叶狂卷,硬硬地向那剑风劈去,如恼怒的狂狮,不顾危险,带着玉石俱焚之状。
黑衣人眼前铁风如此拼命,有如拼命三郞,陡然剑风一转,以免两人同时受伤,剑尖点地,硬生生地斜飘出三尺,避过铁风如龙出蛟的强劲掌势。
铁风见眼一击未中,不待力竭,调气运息,又是一掌挥出,他誓要将此人伤于掌下,为草君报这一惊之仇。
剑气与掌气相交,四周飞沙走石,发出声声巨响,震耳欲聋。黑衣人被铁风圈与战圈中,一时无法脱身,若照两人武功而言,四五百招之内,绝分不出胜负。那黑衣人似乎已无心恋战,突然从袖中射出一条黑丝,卷向地上的燕草君。
黑夜中,肉眼根本无法看见黑丝,铁风只是感觉在两人的刚劲之势中有一股阴柔之力攻向草君,他怕是黑衣人用暗器伤害草君,一急之下,硬生生地将自己的躯体从原地拔起,拼着硬挨黑衣人的一剑,跃至草君面前,准备为草君挡住暗器。
哪知那暗器好像十分软柔,可以更改力道,竟然从他的腰间缠了过去,卷住草君,黑衣人一收丝,草君从地上飞扑至铁风的怀中,与铁风相拥。而铁风因为变招而行,背上也被黑衣人划了一剑。
就在此时,占尽上风的黑衣人突然撒手,向后跃去,消失在黑夜中。
铁风已经顾不得黑衣人的诡异行为,抱住草君,以免她摔伤。柔软的身子,少女的清香,从未有过的温柔,让这个憨厚男人不知所措,只是呆呆地伫立着。
闻着铁风身上那特殊的男人味道,汗和点点血腥味混合着,她从来没有被一个男人如此碰触过,除了一股上涌的羞意外,竟有一种安稳的感觉。
“你!你快将我放下!”因为害羞,原有的冷漠一扫而光,语气软软的,她从未这样对铁风说过话,铁风听在耳里就如圣音。
铁风急忙将草君放下,但是草君身止的穴道没有解,根本无法站立,他刚一放才,草君便向后倒,粗手粗脚的他马上一把揽住草君的纤腰。堂堂的铁大堡主此时像过毛毛躁躁的少年。
纤细的腰肢令铁风心猿意马,随风而飘的发梢抚摸着他的脸颊,此情此景如此醉人。
铁风蓦然解开草君的穴道,心神一收,离开草君。草君不属于他,他怎么能有非分之想,虽然他不拘小节,可是对于草君,他不能让她受一点儿委屈。
伟岸的胸膛离她而去,她竟然有点儿失落,就像少了什么东西似的,感到空空的。
草君掩饰着自己怪异的神情,低下头,默默地向前走。铁风见草君如此,有点儿手足无措,只得黯然地跟在草君身后。
过了良久,随着一阵夜风,草君才注意到风中的那丝淡淡的血腥味。草君猛然转身,看向铁风。
铁风低沉地问道:“怎么了?”
乘着月色,草君绕到铁风的身后,好不容易才看到那条长长的剑伤。“你,你受伤了。”
“小伤而已,不碍事!”铁风一脸的不在乎。
“唉!”草君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要不是她清楚地知道眼前这个人是风堡的大当家,她一定不会相信,难道他就是这样照顾自己的吗?
草君掀起裙脚,用力一撕,拿住撕下的白条对铁风说:“你坐下,我给你把伤口包一下吧!”
虽然知道她这样做不过是尽一下道义之情,但他的心里仍然很是跃喜,不管怎样,她终于在乎了一下他,只不过原因并不是爱他。
铁风温和地坐到一块石头上。柔软的小手将铁风的后衣撕开,掏出手绢擦拭了一下伤口,“有伤药吗?”铁风顺从地将伤药递给草君,草君将药上好后,用撕下的白条把伤口小心的包扎好,系上了一个很特别的小结,这是她娘教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