械之举,百姓照旧营生,未见任何异状,就连文氏一族的家眷,也是守在候府安之若素,根本没有举兵的迹象!”
闻他所言,在座几人相互对视,不无欣色。
君彻宇沉思片刻,不改目中的警锐,“和谈之事难以揣摩!”
“传令三军整装待发,随时候命,不可掉以轻心!”
赵琝、张翼昌等敛容肃穆,恭声应“是”!
“锦侯派遣使者之事,是否应转告静和公主?”
李顼上前近身,低低地提醒,说时小心地觑着君彻宇的反应,目光所及仍是一片冷肃。
“她不在宫中,待她回来后再着人前去禀告。”
李顼闻言一呆,却哪敢多问。反倒是君彻宇望见他的怔愣,唇际牵起,淡道:“明日即将启程,铮王陪她去市集走走。”
“噢……”李顼恍然,正欲搭腔,瞥见君彻宇的神色难辨喜怒,一句话硬是噎在了喉间。
正在这时,书斋外毗连的走道,传来急促的步声。
“副督统司马将军麾下,第六路步兵营小校宋飞参见王爷!”君彻宇额际突地一跳,睨向赵琝,赵琝会意,大步走出了书斋。
片刻后返回的他,精湛双目,难抑凛然。
“回禀王爷,司马将军遣人来报:南鶥罗涧松的次子罗世忱,在南都失守后侥幸逃脱,近日有细作追到了他的踪迹。”
君彻宇面无表情,只颔首道:“说。”
“今日巳时,有人在城中发现了罗世忱出没在离宫一带。”
张翼昌脱口轻斥:“米粒之珠,焉能放光——”猛然对上君彻宇的眼光,冰寒彻骨,顿时噤声。
“消息无误?”
“司马将军麾下第十二路军犹擅刺探,消息应该无差!”
赵琝沉吟着道:“正应为担心罗世忱欲对殿下们不利,司马将军才十万火急遣人来报。”
君彻宇唇角一沉,近旁的李顼心里头咯噔作响,陡见他扔下掌中的卷宗,星目已然一片森冷。
“再探!务须查到罗世忱的藏身之所!”
锐利的两道星芒,掠向了赵琝,赵琝一凛,全身的肌肉都紧张起来。
“赵琝,速去调集一百铁衣亲卫,急赴真味斋!”
“得令!”
赵琝等大震,从他的只言片语间已隐约窥出了一丝不祥,而不及反应,君彻宇步履如风,已从他们的眼帘消失。
“不怪你总念着这‘槐叶冷淘’,果真是暑天的一道佳品!”
薄薄的面皮,挟着苦槐特有的香气,君天眉眼生笑,吃得滋滋有声。
明曦月一笑嫣然,用竹筷夹了一块鸡泥桃花鱼,“再尝尝这个!”
白玉盘中盛着清香四溢的汤水,上面竟浮着朵朵“桃花”,衬显得花下的鱼片更为白嫩,令人垂涎欲滴。
君天定睛细看,那桃花分明是用熟鸡肉细细做成了花状,又用特殊的料汁染出色泽,飘在乳白的汤水里恰似桃花堕水,美不胜收!
“早就听闻南朝于吃食上很是讲究,今日一见果不其然!”
君天一边赞着,一边咽下口中的鱼肉,只觉细腻嫩滑,齿颊留香。
他连连点头,心满意足地叹了句:“真可惜,这么好的菜色,三哥无缘一尝!”
明曦月淡淡笑道:“三爷军务缠身,自比不得你我清闲。”
君天摸摸鼻子,略显夸张地叫道:“倒不知你这句是真心话,还是暗下讽我?”
“你说呢?”
斜睇过来的眼波如秋水两泓,盈盈生波,两人相视莞尔。
窗外已是金乌西坠,霞光万缕,君天眯眸远眺,不由赞道:“暮霭沉沉楚天阔……这番美景,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