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呆愣着不闻半声的问题,“好看么?”
“好看。”淡淡的,却是真心实意,就像他唇边的笑那么真。
她满意地笑开,“咯咯”声的笑得开怀,然后转身拿起放在桌上的弯刀,转身离开。
他焦急地上前,“你要去哪?”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她抿唇一笑,刹那止步回身,带起衣裙飘舞,轻尘洒脱。
“你的身子还未痊愈,不可任性!”听到她要走,他止不住低斥。
收起笑意,她上前一步拉近与他的距离,只余半步之宽。一张娇美的脸凑近他的眼前微微仰首,半会不出一声,只是仔细地打量着莫名发起脾气来的他。片刻之后,她唇边又泛起一抹笑,是惊亦是喜,“晴天不愿我走,是么?”
他怔住,他没有想到她会这么一问,盯着近在咫尺的娇容,手指不受控制地举起抚上她唇角的笑。六岁之前的弘苦是爱笑的,十六岁后的弘苦也是爱笑的,却不是真心的笑,总会带着些许惆怅,些许讽刺。
而此刻,她却笑得那么真实,就像阳光低下盛开的向日葵,那么耀眼那么灿烂,而这样的笑容不应属于他。眼眸黯淡下来,他收回不该失礼的手指,手放回袖中,指腹微微抚着袖口的花蕾形状的花蕾形状的银丝线,垂眸轻道:“如果是,你会留下么?”
留恋他指尖的温度,弘苦有一瞬间的恍神,直到他不解的眸光落向她,笑道:“晴天不是一直不愿我留下的么?”
“你中毒了。”
“但已经清除干净,我没事了,你告诉我的。”眨了眨眼,她有些俏皮。
哑然,她竟拿他的话来堵他!薄唇微张,他有太多的话要说,躇蹭了半晌却只一句,满满的关怀,“弘苦,你还需要好好休息。”
“我会的,我会好好休息。”回身步近窗台,她看着窗外摇摆的树枝,树叶间光影斑驳,有数不尽的迷雾重重,她的心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清朗明镜。
不再停留,她踏上窗前的案几借力一跃,跃出了窗外。
木晴天大惊,站起身跑向窗台边,却只来及看到她回身一眸的笑,便翻过院墙迅速消失。他不觉轻笑开来,却又瞬间忧心忡忡。
来时不是平常路,去时亦非寻常道。
她还真是任性。
他又该拿她怎么办才好?
踏着碎石铺成的小径,木晴天头痛地抚着太阳穴。这是第五次母亲刻意安排的相亲宴了,只要他稍不如母亲的意,只要他拒绝与和英小姐的婚事,母亲便会以这样的方式提醒他,他没得选择。
厌恶虚伪的宴会,没有任何感情的和英,他宁愿选择在宴会中奔波。
“当家,老夫人让你过去一趟。”贾管家接到仆人的传话,立即禀报看起来心情不佳的木晴天。
刚回府还没走到秋风院母亲便追过来了?!看来在木府内母亲安置的眼线还真不少。看了自已一身的狼狈,他轻轻笑着转身前往静心院。
贾管家愣了一会,随即跟上,“当家,不先到秋风院换身衣服么?”
“不用,还是别让娘亲等着急了。”如春风的声音是他最近以来最开心的时刻了。
您这样就去,老夫人看了才会着急吧!贾管家小声地在心里嘀咕着。
进了静心院,木晴天如期地听到院厅噼哩啪啦的声响,一连串地响个不断,看来不摔到他步进院厅是不会停止了。不过母亲还可以摔东西,身体应没什么问题。
“娘亲。”尊敬地唤了一声,他径自在旁边落座,随手扫落沾在儒袍上的菜渣。
坐于首座的木老夫人见状更是气得浑身在颤,冷哼一声右手用力一扫,“砰”的一声,茶杯落下碎了一地,热呼呼的茶水还在冒着热气,袅袅上升。“你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