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娥真听到左轻候把她心底最不愿让人知道的秘密说给自己最不想让其知道的人听,心中不禁惨叫:天啊!叫她以后如何在那个笨蛋官面前抬起头来做人?!一时间又气又急,恨恨地捶床,抬手时太过忘形,右手重重地撞在床档上,发出一声闷响,手立时红肿了起来。可是这一刻,赵娥真全身发僵,竟完全感觉不到痛。她并不怕死,也不惧被抓,只是怕连累了沈止观。
外面的凌飞扬已急急问:“里面是什么声音?”
接着是左轻候悠悠然一句足以把赵娥真气晕的话:“还能是什么,自然是什么不安分的老鼠到处乱闯弄出来的声音。”
赵娥真气绝,虽然不想连累沈止观,可也绝不想被人说成老鼠。这辈子,有人说她是美女,有人骂她是修罗,有人管她叫恶魔,有人叱她是毒妇。被人视如蛇蝎恨之入骨是常事,可从未被人说成是老鼠。她这里暗自咬牙切齿。左轻候啊左轻候,我们的仇结定了。你明知道是我居然还硬说我是老鼠,你到底打什么鬼主意?!
房外凌飞扬和沈止观同时被左轻候这句话说得呆住了。
凌飞扬失声叫:“怎么可能是老鼠……”
话音未落已被庄闲之打断:“大哥说是老鼠自然就是老鼠?难道你不信大哥的话。”
凌飞扬犹自不服气,被左轻候不怒自威的目光一扫,立刻什么话也不敢说了。
左轻候犹自闲闲地冲沈止观说:“沈大人并无妻室,人又在房外,这房里有声音必然是因为老鼠乱闯,难不成还会是有人在房里?你说是不是啊大人?”
沈止观实在不是撒谎演戏的料,此刻只得顺着左轻候的口气说:“是,是老鼠。”
房中的赵娥真听得外面左一声老鼠,右一声老鼠已然是头上冒烟,再听沈止观说这么一声,虽然明知他是为了维护自己,仍然气得差点要呕出血来。此时此刻天上地下,最可恨的莫过于那个叫沈止观的超级大混帐了。
左轻候漫声问:“大人你刚才一个人在房中,确实并不曾看到什么闲杂人等吗?”
沈止观此刻也知道左轻候其实比谁都明白了,却也不知他到底打什么主意,只得说:“的确不曾看见。”
左轻候叹口气:“看样子那赵娥真确实不曾逃到此处来,不知她跑到哪里去了。其实她也不过就是个强盗而已,如果能够从此改过,又能有足以信任的人为她做保的话,我也不一定非要捉住他不可。”
沈止观啊了一声,欣然说:“左捕头肯给别人改过回头的机会实是难得的慈悲心肠,如果那个强盗知道必然会感激涕零,从此悔过自新的。”
房里的赵娥真气得咬牙,鬼才要感激那个大混帐,沈止观你这超极糊涂蛋!
左轻候眼中带着笑意:“希望她会真的知恩图报重新做人,否则我就要找他的保人麻烦了。”
赵娥真在心中暗恨,谁会受你威胁,那个叫沈止观的家伙死活与我何干?
左轻候伸手递出手中的金子:“我们在江陵停留的日子不能久,只怕真捉不到她。这锭金子与她有关,或许会有捉她的线索,不如就交给大人,也许以后大人会有本事将那人收服呢。”
沈止观难抑激动,自左轻候手中接过那锭在旁人眼中无比平常,但对他和她却最为特别的金子。
左轻候微笑着说:“我听说大人今天受了凉,我有一套驱寒的内功心法,或许对大人有所帮助。“说着便随口念出一套口诀来。
沈止观听得不明所以,里面的赵娥真却听出这是一门极高深的疗伤心法。早闻左轻候的掌法诡异,中了他的掌力越是调息越是血气翻腾得厉害,自己中了他一掌之后也是完全压不下伤势,更无力运气调息才至于功力尽失。如今听得这套心法,不自觉依法而行,竟觉体内真气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