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城流民一事由越太宰奏禀圣上,圣上当即同意先以使臣前往边城处理此事,毕竟两国相争,百姓无辜,真若必要,南国也可给予适当的援手,只望可保南国边城百姓不受侵扰。
但若是事情闹得过大,朔文帝也下令随使臣同往的征南将军乐毅可视情况调动兵马,必要妥善处理好此事。
毕竟夏季将至,若真要兴兵,不仅不智,对两国任何一方也没有半分益处。
尉太辅站在殿上,看着脸显得意的越太宰,低头理了理衣缘,嘴角含笑。
乐毅等人领命,定下次日清晨出发,路上车马从简,以便早日抵达边城解决此事。
朝堂之上,南霁云眼角有意无意地瞄着乐毅,脸色阴郁。
只因昨晚他突然想到,此回边城无事便罢,卫国若真有意兴兵,那么他将与乐毅同胞而战。
思及此,在战场上威风赫赫,战无不胜的武安侯便脸黑如锅底,谁让他们过往仅有的几次见面中,秦宴殊对乐毅都赞誉有加,颇为赏识。
而每提及乐毅,秦宴殊面上的神情都会变得柔和许多,眼神也不似平日犀利。
不能怪他气量太过狭小,实在是秦宴殊对感情之事太过令他抓不住。
唉!
南霁云阴沉的脸色中再添三分郁卒。
“哎,你说侯爷是不是要站到乐毅出城十里后才会离开?”叶照白摇着扇子,眼睛盯着不远处站在秦宴殊水榭书斋门外的人,轻声问身边一起看戏的扶苏。
“我赌二十里。”扶苏摸着下巴道,他对侯爷的气度有信心。
就不知南霁云知晓扶苏对他气度的评价时是何表情了。
“日落后。”
两人身后传来道冷然的声音,叶照白与扶苏诧异地回过头,看着依然没什么表情的秋荻。
“我赌侯爷会待到日落后。”见两人看向自己,秋荻冷淡地将话说完。
叶照白与扶苏面面相觑,随后“嘿嘿”奸笑两声,一左一右齐向秋荻伸出手,亮出两只粗糙的大掌。
打赌嘛,自然是要赌金的。
用眼角斜瞥了两人一眼,秋荻摇摇头。
嗯?不赌钱!
叶照白边端详着秋荻,边思索地摸着下巴,片刻后,黑眸挑起抹贼贼的精芒。
扶苏抱臂看着不知又想出什么馊主意的叶照白,觉得秋荻有时候就是因为太“实在”了,所以才会常常吃叶将军的亏。
人说小赌怡情,与叶将军打赌,最好还是赌钱,至少不会赔太多。扶苏抱臂靠墙想着。
“既然秋副将不赌钱,那……这样可好,你若输,由明日起,半个月校场午时前练兵交你负责,如何?”叶照白在心中将算盘打得精明,不怀好意地看着秋荻。
秋荻虽为军中副将,但南霁云有令在京畿时让秋荻保护秦宴殊的安全。
所谓树大招风,秦宴殊明为武安侯府之谋士,又被圣上亲赐“军师”之名,让多少人明里暗里地惦记着,坦率的想结巴、拉扰;不坦率的使出些手段,不得不防。
且秦宴殊不懂武,若出意外,非同小可。
是以,在京畿内,秋荻鲜少离开秦宴殊身周百米。
“叶将军若输呢?”秋荻冷静地问。
笑眯眯地摇着羽扇,满身书卷味的叶照白不慌不忙地道:“我若输,我与扶苏任你差遣半月,怎样?”
“叶将军,此事与卑职何干?”扶苏觉得自己很无辜。
“咦!既然是你、我和秋副将三人之赌,自然要算你一份。”叶照白灿烂一笑,如若真输了自然不能是自己一人受罚啊!
耸了耸肩,扶苏觉得尚算公平。
“秋副将觉得此赌注如何?”叶照白笑眯眯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