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好?”她指着马厩里明显是人为解开的褡裢,看他。
“哦,原来是这样啊。”缪米非但没有生气,反而依旧笑得灿烂。看着他笑得灿烂的脸,莫漠就忍不住想去数落他,“出门在外还那么襥,尽点些高档菜,大半晚上的还在那边喝茶,你巴不得出事是吧?”说到这里,她就想到刚才付出去的住宿费和饭钱,他的费用足足有她的三倍!掂了掂顷刻间变得干瘪瘪的钱袋,她叹气一声之后,忍不住狠狠瞪了他一眼。
面对她的数落,缪米也不生气,只是在唇边扬起了稍有苦涩的弧度,“莫姑娘教训得对。多谢你相助,否则我还指不定被扣在这儿刷盘子洗碗呢。”
“呃?”难得他不和她斗口,反而赞成她的话,面对这样的缪米,莫漠反而不习惯了,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做出怎样的反应,只是干笑两声,大力拍了拍他的肩膀,“知道就好啦!听你说‘谢谢’真是怪到起一身鸡皮疙瘩的。”
顿了一顿,她又忍不住加上几句说教:“就知道你白云堂的大少爷出门都没个经验。所谓‘财不露白’,你这样大手大脚地花钱,是怕别人不知道你有钱还是怎么的,这不明摆着等人来盯上吗?还有,出门在外,自己的包袱自己看好了,别大大咧咧地往旁边一放不当回事情的样子,要知道,这不是在凤阳城,出点岔子可没有人赶来帮你。”
“是,是,莫姑娘你教训得对。”看着莫漠一条一条扳着指头数落他的样子,缪米不禁觉得好笑。在唇边勾勒出灿烂的弧度,他用那双黑亮的眼眸注视着她,并且非常满意地从她那双流动着光芒的瞳孔中看见了自己的倒影。他笑道:“莫姑娘不愧是枸舒堂的传人啊,论起走江湖的经验,缪米还真是甘拜下风。莫姑娘真是见闻广博,无论是在什么穷乡僻壤还是荒郊野岭,包括贼人偷鸡摸狗儿的伎俩,你都有所涉猎呢。这真是让缪米佩服,佩服。”
听见他的话,莫漠不禁眯起了眼。听这一番话文绉绉的,一大堆“甘拜下风”和“佩服”,乍一听上去甚是受用,可是稍一琢磨就觉得味儿不对了。好一个缪米,说话绵里藏针,句句都在强调她家枸舒堂不过是走江湖的买卖,甚至还讥讽她!亏她刚才还好心教他一些经验,想不到竟是这种回报。这个家伙!
莫漠的心头顿时窜起了一把火,刚才拍着缪米的手此时转而变成大力拍打,眯了眼,她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别忘了,你欠我钱。”
“呵呵,”缪米笑得格外灿烂,笑得双眼都弯了起来,“莫姑娘,既然你对在外行走的经验甚是明了,那么该不会不知道,这年头,债主是孙子,欠债的才是爷爷吧。现在别说我没钱还你,就是有钱也不会给你,你又能拿我怎么招?”
“你,你,”莫漠狠狠地咬了牙,“你狠!好,好……”这一连几个“好”字下来,楞是接不下去半句话,最终,她选择了闭嘴,只是用一双喷火的眸子死盯着他。
虽然没少被她瞪过,可是这一眼看得缪米心里也不禁有些毛毛的。毕竟刚才那番话也的确是太过于过河拆桥了一些,这点他不是不明白,可是刚刚就是忍不住要说出来气她。他“呵呵”两声打了哈哈,便抬了抬手告别,“虽然我欠了你的钱,可是咱们的比试还没结束。莫姑娘,请。”
说完,他转身便走。
可刚踏出去两步,就被莫漠叫住了:“你等等。”
缪米不解,回头看她。只见她抖了抖已经干瘪的钱袋,从中倒出几两碎银,伸在他的面前。
“干吗?”刚刚被他那一段话而气红的双靥,红晕还未曾散去,看着她极度不情愿的表情,缪米很难理解她为何做着与表情截然相反的动作,好半天才试探性地问了一句:“给我的?”
“废话!”莫漠斜眼瞥他,将碎银塞到他的手中,“没钱你怎么混啊!小心了,这次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