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此要挟他吗?!
“浚……是你的名字?”
“我的名字不是你乱叫的!”他的声音沉沉的,手按向腰间的短剑。
女娃淡然地笑了笑,“如果玉佩上的这个字是你的名字,我一点也不喜欢念出它。”她说着伸出背在身后的小手,在他面前张开。他的玉佩就静静地躺在她的手心里。
他诧异地上前接过玉佩,想说些什么,可女娃已经转身跑远。
这时,树林的另一端,传来了纷而不乱的马蹄音,转眼间,几匹骏马随即现身,在他不远处停了下来。众侍卫恭敬地下马,单膝跪地,齐声道:“卑职等护驾来迟,请三爷恕罪。”
“我们走。”没有多说什么,他翻身上马,掉转马头,毫不迟疑地向树林外奔去。只是,这夕阳下的颐紫湖和湖畔女娃淡然的笑意,却从此再难抹去……
“三爷,我们……”眼看天色已晚,泉峥上前几步,走到应渝浚身侧。
“走!看我们三人谁先到英王府!”不等他说完,应渝浚已利索地起身上马,奔驰远去。
“三爷,前面是树林,您小心!”泉峥翻身上马,快速跟上。
“三爷,若是属下赢了,有何奖励?”季成策马直前,边扬鞭加速边笑问。
“把我的‘悬风’让给你!”
“谢王爷!”
“等你赢了再谢!悬风,快!”应渝浚轻拍了拍“悬风”的脖颈,它好像了然似的长嘶一声、加快了速度,轻而易举地就把两人甩得远远的。
天色渐暗,华灯初上。颐州城向来以繁华、锦绣著称,尤其是城内每逢初一、十五的夜市更是把偌大一个颐州城装点得宛若传说中雍容、昌盛的不夜城。
“初儿,雀韵给了你什么好处,你偏要拉我在这里受罪!”说话的男子面容生得少有的俊美,尤其是他的眼睛更是出奇的漂亮,但眼光却始终茫然地注视前方。没错!他是瞎子!那双漂亮的眸子竟是看不见的!
“哥,雀韵姐是好意,她只是想让你出来散散心。你真的好久没出家门了,原来你最喜欢带我到处闲逛的,你不记得了吗?”尤其是这颐州城的夜市,几乎哥哥拉着她都逛遍了。
越织初紧挽着兄长越至衡的手臂,小心地引领他穿越夜市中熙攘的人流,眼看就要到与雀韵相约的“琴筝楼”了。
三年前爹娘相继病故,兄长在娘病逝前一天因意外失明。从那一年,她原本安然闲适的生活一下子碎成粉末。
“哥,雀韵姐是好人,你对她要好一点。”她说着伸手抚向越至衡微皱的眉心,想抚平他的不悦,她不愿意看到他有丝毫不快乐。
乔雀韵出身书香门第,自幼父母双亡,由家中老管家带大。她的才貌双全、温良淑德深得越氏夫妇喜爱,几年前与越至衡订下婚约,如若不是越家家中变故,她此刻也早该被称为越少夫人了。
织初看得出,雀韵明显倾心于越至衡,甚至在他失明后也毫无动摇之心。而越至衡则对她不冷不淡,借着为父母守孝为由,绝口不提娶亲一事,但雀韵却并不怪他,默默地守在他的左右。
织初常在兄长面前为雀韵抱不平,也常制造各种机会让兄长与雀韵独处。但织初所有的努力并未让越至衡的态度有多少改变,他依然不冷不热地待雀韵,依然如故。
“初儿,我知道下面你要说什么。”他住了脚步,拉下织初停在他眉心的手,声音由严厉渐转为轻柔,“不许跟我提什么娶亲,我们约好不提这个的。”
“哥,可是……”她正想说什么,忽然前方人群一阵骚乱,原本密集的人流快速地向两边散去,织初忙护着兄长退进人群。随即,三匹快马毫不减速地急奔而来。
但听,后面马上两人不停嚷叫着:“闪开,让开!”而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