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静立的可人儿的少女。
有浓烈的酒香飘过后,就听到侍卫长的大吼,“不许喝酒!”,真是扫人兴,不过没人敢违抗凶神恶煞的侍卫长,新兵们只好收起酒来,坐在一起谈天论地,有人向同伴展示自己纯正的元素握合力,手掌只要轻轻朝着火苗一握,火苗瞬间如出水的猛蛟,噼里啪啦地直窜了四五米高,一群人鸟兽散后纷纷笑骂。
又墨依然不解得看着我,肉球正准备把干柴放下。
“对不起……我自小就没有元素握合力,生不出火来!”我坐在了地上,拳头被自己捏得血色全无。
又墨愣在了原地,肉球也被定格了放下干柴的动作,远处其他人的谈笑声、议论声渐渐遥远,火光也越发地模糊暗淡了。
世界、宇宙被黑暗大口大口吞没,咔咔地被破碎的空间的残片跌落在我的脚边、肩头,渐渐将我掩埋。镜面般的黑暗托起我的身子,悄悄滑行……嘈杂声在耳边绝灭,要到哪里去?世界的边缘吧!在那里,我会被无尽的黄沙掩埋不留下半点痕迹。
一滴泪水自眼角溢出顺着脸颊从颔下跌下,象是滴在了水面上,在黑暗的地面上滴出一圈又一圈黑色的涟漪,自小变大,慢慢消融在无边的黑暗里……
“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就要懦弱地流下泪水幺!”我抬起头便看到了背对着我站着的又墨,他的背影有些欣长却坚挺不屈,周边有模糊的柔光,我看不到他的面容,可看到了他紧握的拳头,“怯望,我也是没有元素握合力的废物,可是正因为如此,我才不会轻易地流泪。”他的话声颤抖着,“因为我要勇敢,去保护我爱的人和……爱我的人,所以就决不能轻易地流眼泪,怯望,你懂幺?”他走到我的身旁俯下腰背拥住了我,那一瞬有温暖的金色的光芒乍现在我颤抖的灵魂前,温热的风从不知何处的罅隙里吹出,我伸手紧紧拥住他,仿佛拥住了我的全部的世界,他的泪水流进我的脖颈,我的泪水揉入了他的胸膛里。
孤独者也有孤独者执拗的想法,有他们自己坚定的信念,又墨,谢谢你!
寒夜、紧紧相拥的三个孤独的少年。
“谁放屁?又墨,是不是你?”
“不是我是肉球!”
“谁在磨牙?”
“肉球!”
“谁打的呼噜?”
“肉球……”
铅云象是被巨人垒聚成黑色的岩壁一般密密地堆积在天空上,一层叠着一层,它们像一块块磁铁般将空气里的尘埃一一吸入,光线就忽然暗了许多,暴雨来临前的使者带着微微的咸味从脸颊吹过,透过甲胄的罅隙针尖一般刺入了血肉,暗夜森林张着龌龊的大口,等待着猎物的到来。
人人都知道晓夜森林里生活着神秘、凶悍的鬼蛟,等到了夜里它们就会从湖泊里爬出,然后扭动粗壮的身躯像条潜行的大蟒一般游走在森林的各处,出人意料地用它长长的触须将你卷入它的怀中,最后在森林的深处留下你的白骨。新兵的筛选就是从这里开始的,每一年的新兵都必须在黑夜穿行晓夜森林,这是人族长老会残忍决议,是为了筛选出那些懦弱无能的人,为了保证西南塞强悍的战斗力就必须残忍。而晓夜森林就象是一张巨大的滤网,过滤着不合格的士兵,往往十个人中就要有两个死在森林里面,还有一个必定在苟延存活中不断被恐怖的记忆折磨、啮噬最后成为疯子,这种例子已是屡见不鲜了。但还是有成千上万的年轻的热血的骑士、剑士、元素师甘愿成为一名士兵,为了他们所认为的荣耀,即使是牺牲也在所不惜,人往往是最可笑的,他们对信仰的狂热追求远远超过对生命的热爱。
队伍终于在夜幕降临后,悄悄地推进了晓夜森林里,天空中有闷雷在云层里沉重地滚动,密林象是一头魔兽张着血盆大口,将整只队伍吞咽,我不禁握紧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