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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船停在了西国的边境,若兰独自照顾着受伤的阮雨萱,她们爬山涉水,风餐露宿。正逢深秋,在大山中走的时候十分冷,山谷中的风呼呼地吹着,阮雨萱紧紧地抱着若兰,互相取暖,她从来不知道,自己有那样多的力量,她单薄的身子竟然能够保护这个孩子。阮雨萱像是母亲一般照顾着若兰,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若兰已经没了孩子的稚气而是变成了懂事的孩子。在山路不好走的时候,若兰对阮雨萱说:“娘,我背着你,你这样好走一些。”当食物不够的时候,她将自己的一份分给阮雨萱,对她说:“娘,你多吃一点,我没有关系的。”

    一路上若兰自己照顾自己,不给阮雨萱带来麻烦,阮雨萱看着若兰,这个女孩有一双灵气的眼睛,好像能看穿世间万物。她不哭不闹,总是看着某一处发着呆,阮雨萱将她抱在怀里,对她说话,她总是让阮雨萱说穆言的故事,阮雨萱搂着对她说穆言,听着听着,心口觉得锥心得痛,她失去了自己的家,失去了所有的幸福,听见雨萱说起那些关于父亲的过往,眼泪就不争气得留下来,她原本和自己说不能再哭,要坚强得活下去。

    阮雨萱将她搂在怀里,忍住了眼泪对她说,“兰儿,答应我,无论将来发生什么,都要活下去,活下去就有希望。”她的身体冷得发抖,刺伤的伤口又裂了开来,疼得无以复加。她祈求上天再给她一些时间,让她安顿好若兰。

    他们终于来到了西国的都城,而都城中弥漫的是凄惨的哭泣声。打听之下才知道西国的王驾崩。西国是宁朝的分封国,虽然同属不同地域,但是所有的权利都在宁王手中,西王只不过是一个称谓,做西王的人都是宁王的兄弟,只是他们最多活不过五年,这好像就是西国的一个诅咒,一开始的西王,都会反抗宁朝,后来一代一代都知道这是以卵击石的事,于是就安于宁朝给予的施舍。

    阮雨萱原是西国文官的女儿,一次战役被穆言所救,由于长得极像若兰母亲年轻时候的模样,于是被穆言娶进了门,穆言对她极好,只是阮雨萱知道,这种好是一种对已故之人的回忆,可是她不知不觉间爱上了这个把她当作替代品的人。穆言死后,她唯一的希望就是若兰能好好活着,即使要她付出一切。当阮雨萱带着去了若兰在西国的家时,守门的士兵并没有放阮雨萱进入。无论阮雨萱如何解释在宁朝发生的一切,守门的士兵始终不允许她和若兰进入府里。于是阮雨萱拿出了母亲给她的玉佩交到看门的人手里,急切地说:“这是我娘给我的出嫁物品,还请你告知她,我在宁朝发生了一些事情,您拿着这个玉佩给我娘就会了解情况的。”

    于是守门的士兵半信半疑地带着玉佩去见了阮家的夫人,而让阮雨萱没有想到的是,她的母亲早已不是阮家的女主,而她的父亲早已在牢中自尽,西国已经没有了她的家。

    虽然阮家的女主人愿意收留她们,但是要做阮家的婢女,对阮雨萱而言,阮家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她只想逃离她曾经做过很多次的梦,梦里,穆言带着风尘仆仆的倦容和依旧的温柔对她说:“我回来了。”只是,梦醒了便是残酷的现实,对阮雨萱而言,和她心爱的男人一家团圆,只是一个陈旧的梦了。

    阮雨萱带着若兰回到自己儿时住的家,那是父亲当文官前的住所,那里的一切都还还在,阮雨萱简单地收拾了东西,她将房里的西洋玩意全部换成了金钱,连同那个屋子中的一切一起卖掉,阮雨萱不知道要如何在这个世界里生存,在外漂泊的日子使阮雨萱的身体越来越虚弱,终于阮雨萱在北城西城的一个胡同中的房子定居,那是一个小小的四合院,她们住在靠中间的房间,阮雨萱在前两年受了寒,身体越发虚弱。一到冷天,她全身骨头就会发痛,只能盖着一层又一层的被子。那一年的冬天,阮雨萱已经无法下床。

    若兰看着阮雨萱哀伤的眼睛,悲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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