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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尚未到十五,师兄夙夜来此,是有什么事吗?”叶疏襄静立询问。

    “小师妹啊!师兄待你宛如重生,难道,没事就不能来吗?”窗外月光清明,江焚越语声阴柔似丝缎,靠近叶疏襄身后,气息拂动她耳边青丝。如斯深夜,如斯耳语,情人间喃喃相诉也不过若此。

    叶疏襄暗自咬牙,强压心底厌恶,仍是淡然道:“师兄言重了,疏襄生死自由天定。师兄深夜尚在费神,不会是发生了什么让师兄担心的事吧?”

    “丹凤现世,师妹,你竟然一点都不在意吗?”

    “现又如何?不过是一堆碎玻璃罢了。”

    江焚越瞪视眼前镇定淡漠依旧的瘦弱身影,愤恨突如潮水汹涌。猛地伸手一把抓过叶疏襄右腕,拉扯间毫不留情,直把她整个身子拧转过来面对自己。

    一时头晕目眩,静静承受对方升腾的怒气,疏襄垂眼漠然望向自已被抓住的右腕,腕骨剧痛如裂,她脸上神色平静到似已麻木,好像这手腕并不是她所有。语意略冷地道:“师兄,莫要逼我,逼我太过,你也知道后果。”

    “好,很好!疏襄师妹!”江焚越咬牙,“既然你如此看得开,那师兄我自然也不必多事了。”

    “师兄请便。”

    终于,被紧握的手腕渐渐松开,身边衣袂带风过处,江焚越穿窗而去。

    左手撑向身旁桌案,身形轻轻晃了晃,终于支持不住慢慢贴墙软坐在地。月光下,右腕一片淤紫,脸上两道清泪无声滴落。

    强自压抑心头莫名怒火,霍霆矶僵坐静听烈涛回报,紧握的双手手背上青筋扭曲。

    短短数言回禀完毕的烈涛良久得不到回应,也不急躁,退下侧立一旁等待。眼中神色讶然,向来沉稳如山岳的大人,此刻神情却像是火山爆发前的宁静诡异。

    是刚才的话中有什么触动了大人心绪?可是大人初来西樵,人事皆不熟,更不用说是结下不共戴天的仇家了。

    “很好,烈涛。继续察看!”说完,霍霆矶豁地起身向外疾行。

    烈涛粗黑脸上顿时迷惘一片。跟随大人整整六年,何时看过他这般急躁的行止?

    湖畔宁静无声,霍霆矶伫立茅屋门外。

    轻歌不再,那唱歌之人,现在怎样?

    自己也理不清为何会这样贸然前来,只是为了得到有关丹凤的消息吧?暗自在心底寻找好虽然光明正大,却没有多少说服力的理由。

    伸手推开木门,屋内陈设井然。眼光自空无一人的竹榻移向别处,隐见窗前书桌下的一角轻衫。

    心下一紧,霍霆矶轻轻走向窗前。只见女子衣衫单薄,兀自垂首靠墙而眠,晨光照射下,整个人苍白轻柔似要化去,脸上泪痕宛然。

    目光下移,置于身旁的素手纤纤,腕上赫然一圈黑紫浮肿,入目惊心。霍霆矶默然低身,自怀中掏出一瓶药泥,轻轻执起淤紫手腕,将药泥涂抹而上,手势轻柔至极。

    只不过匆匆一面而已,为何会在听到她受人伤害时心绪难平?为何会在意一个素未平生的女子是痛是苦?

    掌中肌肤触手微凉,柔腻异常,霍霆矶恨不得将那伤痕立时擦去。

    纤手微微一动,叶疏襄睁开双眼,炫目日光下看到昨日的男子正在为自己上药,心神一时恍惚,口中轻呼,下意识地便要将右手回抽。

    “别动,就快好了。”定住掌中纤手,霍霆矶头也不抬地继续。

    感受男子温热手掌宽厚而轻柔地抚触,叶疏襄沉寂多年的心湖如被轻风拂过,微起涟漪。已有多少年,未曾接触过纯是关心的触碰?只是,自己此刻长发披散,衣裳凌乱,脸色也必定好不到哪儿去。这副模样,却尽叫这男子看了去,脸上不禁微微一热。

    静默无言中,似有数缕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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