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
沈月兰沉重的叹了口气,“王爷你有所不知,冬竹死了,王妃和三妹四妹都在前厅等着王爷回来处理呢。”
“你说谁死了?”夏侯崇宁停了下来,满口的不可置信。
沈月兰有些难以启齿,“冬竹。”见夏侯崇宁大受打击的神情,连忙劝慰道:“王爷节哀顺变,还是先弄清楚冬竹的死因,让他入土为安吧。”
夏侯崇宁听从了沈月兰的话,问:“冬竹的尸体现在在哪里?”
沈月兰指着后院的方向,“在他的厢房里,臣妾已经下令把现场保护起来,还没有人动过。”
夏侯崇宁点了点头,认可沈月兰做得对。
径直朝后院走去。
走了两步,夏侯崇宁又停下来问沈月兰,“王妃人呢?”
沈月兰说:“在前厅。”
夏侯崇宁不知在打什么主意,“你去叫王妃一起过来,本王在这儿等她。”
沈月兰不问缘由的照办,过了一会儿,清蓝就推着灵霄走到了夏侯崇宁面前。
夏侯崇宁对灵霄说明了请她过来的用意,“听闻王妃医术高明,想请王妃帮忙检验冬竹死于何故,本王知道此举难为了王妃,但冬竹伺候本王也不是三年五载的事了,本王拿他当自家兄弟看待,请王妃看在本王面上,屈尊帮忙。”
自昨日进宫回来,这是夏侯崇宁对灵霄说的第一句话,灵霄也不是不肯给他面子,但就事论事的讲,“灵霄只是略懂岐黄之术,称不上什么高明,对尸检更是一窍不通,恐怕帮不了王爷。”
夏侯崇宁却坚持,“看看也无妨。”
灵霄不好再作推辞,只得随夏侯崇宁一同去了冬竹的房间。
冬竹的房间比灵霄想象中简陋,她以为被夏侯崇宁器重的人居住的条件应该不差,但看了冬竹的居所,才知并非那么回事。
也是因为简陋,屋里的一切便显得一目了然。因而灵霄一眼就看见了躺在床上尸体已经僵硬了的冬竹脸上呈青紫色,那是中毒而亡的死相。
中毒?
灵霄心里有种强烈的不好的预感。
用毒和用药都是一个原理,放眼这王府上下,最会用药的是她,自然,最会用毒的也应该是她。
灵霄的脸色微变,事情已然明了了,有人在陷害她。
看来,她想要过些安生日子的念头,是要被彻底的打消了。
冬竹的死因检查出来了,是死于曼陀罗花中毒。
当然,这不是灵霄得出来的结论,认清了有人在算计她的事实后,她决定以不变应万变。在冬竹的房间里,灵霄一个字也没有说。
她早就对夏侯崇宁坦认过她不懂尸检,因此夏侯崇宁也没有非要她说出点什么,另外找了衙门的仵作替冬竹检验入殓。曼陀罗花中毒的定论便是仵作说的。
夏侯崇宁下令厚葬冬竹后,一言不发。
灵霄心里苦恼着究竟在谁背地里对她使坏,到底是沈月兰等人见不得夏侯崇宁对她伪装出来的好,想给她一个下马威,还是这根本就是夏侯崇宁授意沈月兰做的?无论是哪一种情况,对她都是极不利的。想到这一点,灵霄也闷不吭声。
一连几日,整个王府都笼罩在一种哀怨的氛围之中。奴才们怕惊了冬竹还飘散在王府没有离开的亡魂,说话都是小声小气的,沈月兰和绿茵红荞念着死者为大的理儿也安分守己的呆在各自的院子里,就连曾经一日也不能少了女人的夏侯崇宁也不再出去寻花问柳了。
灵霄的耳根子一下子清静了,只有清蓝和春晓陪伴身边的生活也好像是回到了从前还未出阁的日子。
只是,她却隐隐预感,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冬竹在死后第十日下葬,夏侯崇宁为他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