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皓天,你是只超级至尊猪!”秦滟在游泳池奋力嚣叫,她从不认为自己是秦家人,但却继承了秦家人永远学不会游泳的“优良传统”!
秦老头为了改善品种,所以两个儿子的名字都由“水字”构成,就连她这个私生女也不放过,“艳”改为了“滟”。
“扬晨在哪?”欧皓天重复第十次地询问,他最不缺的就是耐性和时间。
秦沐闲适地坐在一旁啜着咖啡,庆幸行动由午夜改为午后,否则这番吼叫势必引来秦府上下的骚动。
秦滟已经呛了一肚子水,气得一双美眸腾起杀意,大叫:“你是她哥,为何跑来问我她在哪?大白痴!”
“很简单的问题,就像秦沐是你哥,他也同样不知道你在哪!”欧皓天坏笑两声,优雅地伸个懒腰,起得太早,好累,“快说啦,你淹死了我会心疼的!”
秦沐戴上太阳镜,起身走到花圃赏花,这种无聊的游戏他不想参与,若非目标是扬晨的地址,他不会在这浪费时间。
“哈!”秦滟大笑,“就算告诉你们,扬晨也不会想见秦沐!”一厢情愿,从头顶到脚底板没一处是配得上扬晨的,即使是同父异母的哥哥她也不必留情面,自以为家底丰厚,长相不俗,就想得到天下女人的心。笑话!
闻言,秦沐顿住脚步,回头冷冷地瞪她一眼,她踩到了他的痛处,六年未曾愈合的伤口。欧、秦两家是世交,扬晨是两家人眼中的公主,爱她的也不止他一个,若非父亲强迫大哥联姻想必也会为她苦守。他为断后顾之忧,早已向父亲说明他爱的只有扬晨,父亲也已答应此事他会慎重考虑。
欧皓天看她费力喘气的样子,有丝不忍心,扔下救生圈,“那打电话给扬晨,就说我想见她!”
秦滟勉力爬上岸,捞起救生圈砸向欧皓天,“蛇鼠一窝!”她知道他和秦沐不同,他只是个没心没肺的花花公子,而秦沐……在一个屋檐下相处了十几年她仍旧看不透他。
“快打啦!”欧皓天递手机给她,低声说,“如果扬晨不愿见秦沐,我也不会让他见到她的。”即便他不知道为何老妹不愿见秦沐,费神的事他不愿多想。
秦滟没好气地接过电话,拨号,咕哝几声后挂断。
欧皓天蹲下身,眨了眨好看的杏眼,“怎样?”
秦滟白他一眼,“想知道就跟着来,不过本小姐现在得去换衣服,吃午餐,有耐性就等吧!”说完,径自走进屋。
秦沐吁了口气,她会愿意见他吗?会吗?
六年前的六月二十九,那年她十八岁,他十九岁。
“不要去巴黎!”他拼命拉住她的手,被突如其来的消息气疯了。
“放手!”她冰冷的声音,冰冷的眼神,不可违抗的气势。
“让我陪你一起去!”他不能离开她,她是他生命的中心。
她骄傲地扬起下巴,冷冷地道:“请自重!”
“为什么不让我爱你?为什么?”他咆哮。
“你可以爱任何人,但绝对不要爱我。我不需要爱!”她冰冷的眼神幽幽望向远处。
他恼怒了,奋力将她拥入怀中,柔软而清香的身躯美得不可思议。
“我不可能爱你!”平静的声音,没有半丝情感。
他放开她,蓦地拿出刺刀,划向自己的手臂,顿时鲜血涓涓而流,“你走我就死!”
她淡淡地笑,不再看他一眼,“等你知道疼痛后再选择要不要死!”她最后对他说的话,从此之后再不愿给他任何音讯。
六年了,他的目光渐渐落在手臂上那道淡淡的疤痕上。没有疼痛,没有心,因为没有她……
从诊所走出,交通拥塞。
夕阳已落入尽头,不再阳光明媚,盛夏的风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