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扬晨九点刚踏进诊所就接到警察局打来的电话,被告之有个孩子手里拿着有她照片的报纸和心理诊所的名片,一句话也不说,还撞伤了一名巡警。
她回来第一天就上头版头条的“丑闻”竟有此等作用,让她突然对跟踪她的记者添了丝好感!
欧扬晨和段彦棠简单交代后就急急地打车前往警察局,丝毫未察觉到身后段彦棠煞白的脸色。
段彦棠转身走进诊所,平日温和的语气变得急躁:“立刻打电话通知凌孝森的家属!”四年来他从未见过她的情绪起伏如此之大,她一向都是淡淡地笑着,对一切保持着淡然的距离,今天的她不是他所熟悉的。
“电话是空号!”护士低声说,被他的样子吓坏了。
段彦棠愕然,“空号?”三个月来似乎都是患者家属打电话来预约时间,他烦躁地搔搔头,“我出去一趟!”转身急步走出了诊所。
欧扬晨赶到警察局后勤办公室,赫然看见小森被铐在椅子上,一双黝黑的眸子无助地看着她,她只觉头顶轰隆一声,一股怒意直逼天灵盖,“我是孩子的家属,他只是个孩子,不是犯人,请问你们有权利用手铐吗?”她的语气平淡,却令人不寒而栗。
“呃,他……他不是普通的孩子!”年轻的后勤人员面对她充满寒意的目光不自觉地抖缩了一下,急着解释,“他撞伤了我们的巡警!”
“受伤的巡警我会去拜访致歉!”她冷冷瞥了眼手铐,“现在可以打开手铐了吗?”
后勤人员立刻打开手铐,将文件递给她签字,也不要拜访道歉了,只希望这个冰冷威仪的女子和奇怪的孩子马上消失。
欧扬晨将证件一一出示,笔一挥落下华丽的签名,“谢谢!”衷心的语气。她是因为小森被铐而生气,但更感谢他们在大街上将小森领回。
后勤人员怔怔地看着她,她的语气真挚,脸上虽维持着冷然但嘴角却挂着淡淡的笑,这是怎样的女子?
办完手续,记下被小森撞伤的巡警的名字,她抱着小森走出了办公室,身后追随着一道道好奇的目光。
刚走出警察局大门,只见段彦棠直面飞奔而来,看着她脸上的倦意,他的心一阵抽痛,“我来抱!”伸手欲要接过小森。小森不安地搂紧她,全身肌肉绷紧。
欧扬晨避开他的手,“不用了!”唇角微微上扬,她很累,不想笑,也不想说话,只想立刻找到凌萧远,“我请一天假,对不起!”说着,拦下计程车坐进车厢。
段彦棠呆望着计程车驶远,渐渐消失,嘴里不由泛起苦涩,突然预感到她也一样会在他生命中消失,或许她从未想要走进他的生命。
还只是早晨,Sometime酒吧大门紧闭,打电话回诊所询问电话地址被告之电话是空号、地址根本不存在。她牵着小森的手茫然地看着上锁的大门,一时竟不知所措。她要在哪才能找到他?为何她会急切地想要见到他?只是因为小森吗?只是想质问他为何不看管好孩子吗?
她蹲下身,温柔地看着小森,“小森,哪里能找到爸爸?”
小森摇头。
“家住哪你知道吗?”
小森再摇头。
“那愿意跟我回家吗?”
小森点头,紧紧握住她的手。
她怜惜地搂住小森,轻叹口气,抬头看了眼紧闭的大门。
他在哪?
为何不在?
晚上九点,凌萧远站在吧台后,神情淡漠,只是一味重复着调酒的动作。这个时候田嫂和小森应该已经到了香港,早晨已经向父亲说明还需停留段时日,问及原因他却无从开口,难道要告诉父亲是因为他满脑子都是害死他姐姐的人的妹妹?
叶祖德走向他,愈言又止,小森失踪了,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