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腮回想起二十多天前令她提笔写出这么一大叠稿子的原因。
……
虽说曲意扬是被裘风关禁闭,但其实不过是将她软禁于房中,不许外出罢了。且说当她美美地睡上了两天美容觉,又玩遍她百宝箱内所有的有趣玩意后,曲意扬开始腻烦了每天只能待在那巴掌大的房间中饭来张口,于是打定主意换上男装“逃出生天”
装扮完毕后的曲意扬侧耳贴着窗纱,确定没有人监守于屋外后,她窃笑两声,推开窗户方想跃身而出夺窗而逃,却不想竟见窗外立着一个身躯庞大狰狞恐怖的夜叉!吓得她倒吸一口冷气,赶忙关上窗户用身体顶靠着。她抚着胸口,深呼吸了几口气才定下神来,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她转身再次推开窗户,舒展藕臂伸了个懒腰,“嗯,二师叔,今天天气真好啊,是不?……”话音刚落,便是当空一阵闷雷乍响,紧接着一场夏雨不期而至。
“呵……呵……”看着从天而落的串串银线玉珠,曲意扬干笑两声,拍着徐竹的粗臂道:“二师叔,压镖回来了?怎么不去喝酒,反而有闲情雅致来看我?”还是守在窗边,作“窗神”!她在心中咬牙切齿地吐出后半句。
“大哥说你被关禁闭一个月,而三弟猜想你这两天会偷溜,所以他们便派我这个没有任何贡献的人来劝导你。”背光面向曲意扬的徐竹,缓缓地道出自她来到山庄将近四个月以来,他对她说出的第一句超过十二个字的话。
“开导?”平时我在你耳边轰炸一个小时,你才迫不得已回我一句。现在居然来开导我?!这三兄弟到底在玩什么花样?曲意扬眯了眯右眼,侧着脸庞狐疑地盯着对方。
徐竹转身,双手抱胸靠在屋外窗边的墙上,右脚直立,左脚弯曲于右脚前,以左脚尖点地,缓缓道:“我与你说过故事罢。”
“喔……”她呆愣了一下,继而转身跑向厅内,“二师叔等一下啊!我去搬张椅子,拿盘点心!”
“……”你当我是茶馆里的说书先生,而你预备要听评书吗?徐竹白了一眼又匆匆拖着椅子、抱着点心、茶壶回到窗边的曲意扬。
只见她放好东西,又将椅子转了个方向,将手肘搭放在椅子靠背上枕着下巴,方笑嘻嘻道:“二师叔,可以开始了!”
徐竹扯动唇角,白了一眼,顿了一下后,方用他那略微沙哑的嗓音缓缓说道:“在我十一岁那年的某天,我爹借到了一本书……”
……
床榻上昏迷了两日两夜的少年逐渐睁开双眼苏醒过来,看见父亲守候在床前,他吞咽了一下干涸的喉咙,轻声唤道:“爹。”
“雷儿,你醒了?感觉可好些?”粗豪男子看见儿子醒来,忙将手中的书本塞进了怀里,急切问道。
“口渴……”
“爹拿水给你。”男子取过一杯水扶起儿子喝下后,又让他躺下,“好了好了,电儿没事了,你也没事了!”男子从怀里掏出那本蓝色封面的书,用粗掌轻轻摩挲着。
看见父亲眼中那极珍视的眼神,少年好奇问道:“爹,那是什么书?”
“这是爹这辈子最想得到的书!”男子将书按在自己心口,另一只手则覆上了儿子伸出被子外的小手上。
“比燕东狼毫笔更好吗?”逐渐恢复生气的漆亮眼眸好奇地问道。
“比这天下间所有的财富、权力和地位都要好!”男子起身,手握书本振臂一呼。
……
“在那一瞬间,我突然觉得眼前不再是我所熟悉的那位慈爱的爹,而只是一个为私欲而活的人。”静静望着那一片被迷茫雨幕所覆盖的苍茫天地,徐竹又道:“……在那之后,又发生了一件事情……从此之后,我便再也没有见过他。”
“是为了那本书吗?”曲意扬眨了眨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