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大喊自己不是侯爷,恐怕这些流民也不会相信了。
“大哥,今日是兄弟拖累你了。”如果不是顾及他,李俊一个人更容易冲杀出去。
“两兄弟说什么丧气话,都他妈的这个短命鬼……”他朝着宁远侯躺在地上的头颅啐了一口。
尉戈心念一动,对着李俊低声说了几句。李俊拉起缰绳转向道旁的树林,一边大声嚷:“马上就有官兵要来了,各位兄弟挡住了这些贼子,就是首功,侯爷回永乐城就封他个官做!”
果然是重赏之下出勇夫,侍卫们并不知道真正的宁远侯早已人头落地,听到高官厚禄的封赏,勇气倍增,众人合力,竟然挡住了谢耿之和小楼。
尉戈和李俊立刻策马狂奔,向一旁的树林里逃窜,身后还有几个侍卫跟了上来。
一行人头也不敢回,怆惶之下,只知道超前疾驰。树林茂密,难辨方向,他们急驰一阵,厮杀声已经渐渐离地远了。
正当尉戈稍稍安心之时,一声清啸由远及近地追赶上来,身后两匹健马忽然失蹄,把跟随在后的两个侍卫抛下马。
他回头望,心脏不争气地狂跳。谢耿之竟然从后追了上来,轻功惊人。在树木茂盛的林中,马匹的速度大受限制,反而是他,每次换气就以树干借力,急如流星,很快追上了尉戈一行。
谢耿之衣袖一挥,冲着前面的马匹激射出十几根银针。
马儿一阵嘶鸣,尉戈被马狠狠甩了出去,滚出一丈远。他立刻翻身站起,马儿已经腿断倒地,哀哀低嘶。
几个侍卫落下马背,向谢耿之冲了过去。
李俊也摔下马,就地一滚,来到尉戈身边,苦着脸道:“看来我们今天要把命搭在这里了!”
侍卫们围住了谢耿之,他轻蔑地一笑,两袖如同鼓满了风,左右一摆,众人如同撞上了铁墙,抛跌开去。他轻轻一转身,两手发出了十几掌,前面四人惨叫连连,倒地毙命。
此刻剩下的侍卫只有三人,三人大喝一声,举刀向他砍去。谢耿之避也不避,双手迎上,长啸一声,先击碎当前一人的胸骨,反手两掌,气势勇猛,震碎了来人的心脉。
尉戈和李俊看他如此强横,七个侍卫转眼就送了命,心里都是一颤。李俊战起身,大喝道:“老子来陪你玩几招!”
他猛冲上前,一刀砍向对方的左肋,刀还未接触到对方身体,就感到一股巨大的引力,刀锋骗向一旁,李俊心道不好,谢耿之的衣袖已经挥到面前,当此危急时刻,他忙侧过身,避开谢耿之的双手,撞向对方的左肩。
谢耿之措不及防,轻轻咦了一声。
李俊如同撞上硬石,整个肩膀火辣辣地疼。他本是跟随王府的武师学的二流刀法,只因平日勤奋练习,有所小成,今日形势危殆,竟发挥出了所有潜能。反手一刀,重又砍向对方的腰部。
谢耿之微微讶异,一掌劈去,李俊刀光一转,人同时往后缩去。小腹突然一阵剧痛,原来给谢耿之的掌风所扫到。
他手臂麻痹,刀险些脱手,退开三四步,狠狠地盯住对方。
“看你也是个勇不畏死的汉子,又怎么会助纣为虐,替宁远侯做事?”谢耿之道。
李俊喘着粗气道:“少废话,老子爱替谁做事就替谁做事。”
尉戈眼看情况不妙,抄起钢刀,快步上前,和李俊并肩而立。
谢耿之冷冷看了一眼尉戈,身形如闪电般掣动,双手幻出漫天掌影,朝尉戈而去。
李俊和尉戈几乎是同时举刀迎上,掌影重重,还带着巨大的内劲,空气呈现胶凝状态,双方撞上的一瞬间,刀身扭曲,尉戈的胸口宛如被掏空了,“啊——”地一声,身子如脱线的纸鸢,飞了出去。
谢耿之左手挥向李俊,足尖一点,冲向前,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