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茶铺后的古道上。
小二诞了笑脸,正要迎上前,那驾马之人跳了下来,竟是一个垂髫童子,模样乖巧,眼睛灵动,他从马车上跳下,口中不停呼喊着:“有茶铺,太好了,热死我了啊!”飞奔至小二面前,小二招呼道:“客官……”那童子不等他话说完,抢过他手中的茶壶,对准口中一阵猛灌。
小二苦笑,转头去看马车,车帘卷起,两个公子模样的人跨下车。他心想,这才是正主。再次端起笑脸走过去,走近了,微微一怔。来得两人都只有十七、八岁的模样。当前的一人,身着翠色衣裳,身形纤细,肤质白皙,宛若初雪,勾着笑,笑如弯月。而另一个公子腰悬长剑,剑鞘透着青苍冷光,相貌清俊,眸黑如夜,其容貌之端丽,令人见之惊艳难忘。
“两位客官请到小铺去歇息一下吧,喝口凉茶,解解暑。”小二猜测对方身份非富即贵,尤其恭谦有礼。
那赶车的童子刚喝完一壶茶,回过头来:“是啊,我们休息一下吧。”那样的态度,完全不像一个下人。
“你看,恶仆欺主!”那翠衣公子开口,“当初他师父不要他,求着我们一路把他带上,现在他却只顾自己喝茶,把我们撂在一边。”
那童子听到这句话,立刻就嚷:“才不是我师父不要我,他让我跟着你们历练,你……你居然把我当仆人。”他不知是因天气炎热还是因为气恼,涨红了一张脸。
“咦?你师父可是说你手脚灵活,当作小厮来使最适合不过了。”翠衣公子做出惊讶状,仿佛那是天经地义的一般。
“那是我师父的客气话!”几乎是吼出声,童子咬牙。随即发现对方的眼中浓浓笑意,仿佛等着看他怒气的表情,那分明是捉弄。又来了,又来了!这十几日来,吃够了这种笑容的苦,他顿时感到气馁。转头对小二道:“我们等过了日头再上路,你快上两壶凉茶。”
梧桐下三个大棚,两个离树近的已经坐满了人,他们三人就选在了最偏的一桌。刚落座,就听到众人一阵拍掌叫好。那童子抬头看,江猴儿刚好说到了兴头上,在树枝上一个翻身,嬴得众人喝彩。
“……督城只有两万人马,却守了二十三日,弩王这才发现城上的楼夫人,你们想啊,本来大好的基业就被一个女人给破坏了,他哪能不怒,便举起手中的箭,一箭射向城楼上的楼夫人。诸位猜一猜,那箭射没射中?”江猴儿随意地坐在树杈上,一边点头晃脑地问棚下饮茶的众人。
“那楼夫人是巾帼英雄,更是倾国倾城的美人,那弩王又不是瞎子,怎么忍心射她,我看啊,那箭准是射偏了。”一个褐色布衣的大汉刚喝下一口茶,听到这个问题,抢着出声。众人听了,觉得那大汉言语虽略过粗鄙,话里却很有道理,正如自己心里所想,不由都哗然一笑。
童子听到这里,把视线收了回来,轻哼出声:“无知……”翠衣公子听了,淡淡道:“难道你知道这后面的事?”
“那是自然,我可是宗录堂……”话刚出口,他忽而警觉,盯着对方,“你又想套我的话。”原来这个伶俐的童子就是宗录堂青衣长老的徒弟小柯。
那翠衣公子打扮的正是舒仪,她看着梧桐树荫,头也不回,奚道:“我看你也是不知道的,这早已是百年前的事了,如果你师父来说,我还信些。”
小柯沉下脸,闷闷的,抓了抓头发,他性子直爽,最耐不得激,表情一向表露在脸上,舒仪注意到这一点,偏不理睬,不一会儿,小柯已是忍不住了,低声道:“这个典故,每个宗录堂的弟子都是知道的。”舒仪漫不经心地回头:“哦?”舒轩静坐一旁,对于两人的对话似乎并不在意,清俊的面容上冷漠如雪。
小柯看看舒仪,再看看舒轩。一种被忽视的气愤涌上心头:“我当然知道。弩王盛怒之下,一箭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