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微闭的眸子缓缓地睁开,往常温暖的圣光却没有亲切地落在她的脸上,翼鳞蹙了蹙眉,她用白皙纤长的手揉了揉自己的双眼,于是慵懒地坐起,经过一晚的睡眠休整,那股大脑的阵痛感觉已经退去,她侧了侧头,朝窗外看去,不由得一阵惊愕。翼鳞顾不得施法将自己装扮地美丽,便赤着脚丫小跑在冰凉刺骨的水晶地面上,她很快就到达了窗下,天空中的一片“奇景”让她不得不心寒起来。
琨灵海的上方,苍穹被厚重的云层所覆盖,且将天幕南北两封,形成了壮观的阴阳天!北面是让人惊恐的阴云密布,而南面却是圣光普照万里无云,在翼鳞的记忆里,这样的情形只有在一年前的那场大战前夕才有发生,难道此刻的景象正预示着新的阴谋已然来袭吗?!她目不转睛地看着北方的天空,那些云彩好似狰狞的丑陋面孔,正在不停地变幻着形状,好似无声的挑衅。翼鳞知道,这是狂欢节的第二天,族人们仍旧沉浸在节日的欢乐氛围中,谁都不会想到未知的危险正在一步步逼近。
翼鳞转过身来,几个跨步来到了紫水晶魔镜的面前,她脸上凝重的神情再一次映射在光滑的镜面上,只见她双手搭在镜框两边,用异样的目光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随后摇起头来,开始自言自语道:“为什么?为什么!嫉妒和贪婪永远不会在异世界消亡,正是这样,我们又要一次次的接受威胁,我作为一族之长,又怎么能够让善良的子民们再次陷入水生火热之中去呢!不能像一千年前那样被动了,我们不主张战争,但这不表示我们放弃了反抗的权利!我要带着勇士们去直面敌人,不能示弱。我们灵族可不是好欺负的!惹恼了我们,你们的死期也就到了。没有永世的和平,只有强者才能制定游戏的规则,我们不犯人,可人要犯我们。汶灵河看似是一条平衡的界限,可实际上却是对于北面的一种施压,越垂涎我们的土地,就越想要冒殊死的险。必要的时候,灵族必须也一定要争取和平。与世无争的生活成了敌人眼里饕餮的美味,渴望驱使着他们触及到死神所交付的底线。可是,灵镜啊,你想必知道,当时的阴阳天正好以灵河为界限,阴云笼罩着整个次灵族和灵族所有的地界,可如今却不是这样。只在琨灵海的上方,虽然现象相同,但我觉得事情并不一样,至少会怎么发展定是复杂的。你怎么看?”
“回万圣的上主啊!会不会与靖雷的释放有关?”淡紫色的透明镜面开始泛起波涛,像是克隆一般的翼鳞的声音传来。
“琨灵海里从来不存在什么镇海之宝,所以靖雷的释放其实不会造成多大的事情发生。这样一来就毫无可行的解释了。”翼鳞越想越觉得蹊跷,可就是无法找到准确的答案,虽然她贵为万尊的神灵,可也有自己所不及的领域,那些未卜先知的本领她还真的从来没有得到过,或许这是天神的一个疏漏,他们认为灵族是和平的盛世,永远不会有危难袭来,那些无谓的占卜只会显得愚昧和可笑。
“可是,想要进攻必须穿越过汶灵河,河中的次灵族仙子们全都被上主赐予了最高的法术,攻破他们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且,我想,他们经过吸取了一千年前失败战役的教训,已经不会做这么明显的动作了,因为必定会造成很大的伤害。吃一堑长一智,他们定是越来越狡猾了。”灵镜分析道。
“说的有道理……这样,首先,狂欢节不能停止。我会制造出晴空的幻象,这样族人们就不会知晓琨灵海上发生了什么。趁着事端还没有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我要先去海上观测一番。防患于未然才是硬道理。灵镜,召唤我的勇士们,在琨灵海中的隐虚岛上集合。”翼鳞轻轻地挥了挥手,那凌乱的头发、褶皱的衣衫、疲倦的面容在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整齐的束发、平整束身的衣衫以及焕发精神的面孔,她再次走到窗前,抬起头来看着那片阴郁的天空……
“啊!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