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男友霸道爱(九暮琦)
——在这个忧伤而明媚的九月,少年从单薄的青春里打马而过,穿过紫堇,穿过木棉,穿过时隐时现的悲喜和无常。
吴思捷还在坚持等下去。
隔着玻璃往外探,天空是杏仁色,从地平线往上没有一点杂质。偶尔会有那么一两只鸟飞过,却不曾荡起任何涟漪。因为那些激荡的岁月已经很遥远,遥远得不可触及。
他还记得那年的她是一个得天独厚的女孩。
大一时,辅导员指着她对他说,“你们班有个女孩好漂亮!”他不经意瞟了一眼,却恰巧撞上了她清澈的目光。他当时被惊艳到,怔了两秒钟,之后不好意思朝她笑了一下。而她却脸红着,可爱地低下头。
那时的他们依旧稚气十足。
为了使新生更快适应工学院今年的EIP-CDIO改革,更为了合理利用多媒体资源,入学第四天,颇吝啬的学院将五个专业的新生安排在一间大教室上。大教室事实上是用于开会或者搞什么活动用的阶梯教室,能容得下400多号人。
或许刚从高考过滤结晶而来,这莘莘学子济济一堂的场面自是闹哄哄,颇为壮观。任凭团委老师拿着话筒在上面喊“安静安静”,依旧收效甚微。
他第二次见到她就是在这样的环境。
那天,颂涵迟到了。披着垂肩湿发,素面朝天的脸白皙如脂,清秀动人。她随着矮她半头的赵悦纯走入时,大教室里喧闹声明显降低。事实证明美女确实比台上苦口婆心的老师更有震慑力!
当这个满地田野青蛙跳的工学院“男猪脚”在“过尽千帆皆不是”中,迎来这“万草丛中一点红”,不过三天时间,颂涵已声名鹊起。
如此,情书满天飞自是当然。只是信件寄去如打水漂,短信亦是一去不复返。本系碰壁的男同胞供她为冰山美人,甚至传诵上帝取骨造人,颂涵独占八斗,仅剩二斗造了只很靓的小母狗……
他和她的认识,没有一段跌宕起伏、令人心动的开端。
开学初,学校没有立即为新生安排课程,于是他们得以在师兄师姐的羡慕妒忌恨中悠闲一周。
那天上午校道很多人,许多社团忙着招新辞老。他与同宿舍的人刚从市区回来,突然看见颂涵骑着单车过来。开始他并没有注意太多,可是当她将车子停在门口不远处的树下四处张望,眼神露出异常的紧张。
似乎、似乎在……
他看见她骑在车上不下来,以一种奇怪的姿势站在马路旁,于是有点纳闷儿。同宿室友在催促着,见他视线瞟向一旁,便顺着望去,然后相继哇哇夸张地叫喊出来,“好漂亮呀!”
她确实很漂亮,望着就像一朵纯白未开的郁金香花,清贵洁净,好似潺潺的一弯流水。
大概听见笑声,颂涵朝这边望来,攥紧把手脸色更是紧张。
他仔细一看,发现她那白色长裙的下摆被单车后齿轮绞进去,已经绞到极限,如果再走几步说不定整条长裙会被撕扯开。
看她那样子又不可能弯下腰去弄,因为任何一个动作都有可能将裙子崩裂。他充满了同情,可是又必须想好该怎么开口去帮她才好。
“你们先进去,我有点事。”也不管朋友暗昧地喊“重色轻友”的话,他就径直朝她走去。到她面前,他无话可说,只是对她笑笑。她看了他一眼,被发觉到自己的尴尬,脸一下子变得通红。
“我们是同班的。”他说着。
她却给他一个后来他笑着说让他非常失望的回答。她当时挤不出笑,勉强答道,“好像是。”然后手维持着当初的动作,拧着车把,上面全是汗水。
他个子高,力气也不小。于是伸出手抓住她的车把,然后让她慢慢下车。这时候的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