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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后他出了次门,就再没回去过。对了,百姓说从没见过有年轻女子去看望他,也没听他提过有妹妹。”

    这倒奇了,竟有人能活生生扯出一个艳绝青楼的妹妹来,助他飞黄腾达,他的妹夫被杀害了,还有人心甘情愿出来顶包,妙哉。

    宇文骁想得周到,已把查的那位赵顿请到礼部,小厮也从相府借了铜炉回来。

    凤玉笙一拍桌案,道:“宣奚砚、赵含紫、两位赵公子进来!”

    两刻钟的工夫,陈朱几名亲信慌慌忙忙赶了来,大舅赵顿面色苍白如鬼痨,还带着书生气的客套文雅,笑着向四周行礼。

    凤玉笙心下愈加笃定,开门见山喝道:“赵顿,你还不认罪!”

    几人闻言皆是一惊,赵顿更是当场烂泥般瘫倒委地,膝行着喊冤叫屈。

    “陶兄,多日不见,你竟改名换姓了?顶着愚弟贱名行不义之事,真叫愚弟担待不起啊!”另一位赵公子打着折扇翩翩而来。

    当堂的赵顿一见他,本就难看的脸色更是雪上加霜,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凤玉笙冷笑一声,“陶明轩,你还有什么话说,啊?”

    陶明轩惊叫一声,动了动嘴,似乎想说什么,但如何也不出声,惟阑干中蓄出一汪眼泪。半晌,忽的掐住自己的脖颈,口中鲜血喷涌而出,沾染了衣襟,淌湿了地面。

    凤玉笙忆起临祭的话,这应是驹跋为了不败露,想要反噬陶明轩至死,自己便不用现出原形,可以逃之夭夭了。她赶忙拿出猊兽铜炉,放出六丁神火,烧玛瑙石至滚烫,尽数浇到陶明轩身上。

    只听得他撕心裂肺惨号一声,身上随之响起“嘶……嘶……”的声音,白净的肌肤由鼻梁处撕裂开,沿着双颊一直扯到耳根之后,渐渐露出面皮下青色短毛和一尺长的獠牙。

    他的眼珠猛然跳脱出来,溅起三尺粘稠鲜血,取而代之的是两只铜铃大小的殷红瞳子。

    驹跋青面獠牙的头已全然呈露在外,艳红如血的瞳仁触及凤玉笙的一刹,骤然放大,狠意赫然,嘴边獠牙闪出寒光,拖着陶明轩颓然曳地的四肢,张起血盆大口径直飞冲向凤玉笙而去,好像要一口吞下她。

    宇文骁见势,赶忙抽出宝剑格挡,不料驹跋形似瘦马,竟固若金汤,把宇文骁手中宝剑生生打断。

    “子毅!”凤玉笙扶住他,随手拎起茶壶砸过去,自然不敌。驹跋愈来愈近,凤玉笙心口剧烈跳突,提起椅子想以死相搏。

    此刻腕上镯子陡然脱手而出,化作一道尖利光芒,迅雷不及掩耳飞向驹跋,不偏不倚正刺向它的咽喉,一时间驹跋身首异处,变为一团光晕融入玉镯中。

    举座惊魂未定,赵含紫因惊惧动了胎气,大腿之间已被胎血染红。

    陶明轩已死,赵含紫同他最亲近,是最要紧的证人,不能再没了。

    凤玉笙大步下去,帮她点穴止血,道:“我问你话,你只消简单回答,知道吗?”

    赵含紫疲弱地点点头。

    凤玉笙示意部下记录口供,问到:“是不是陶明轩杀了陈朱?”

    “是……”

    “为何?”

    “捉……奸……”

    “你腹中孩子是谁的?”

    “陶……明轩……”

    “陈朱体内砒霜是不是你们陷害奚砚的?”

    “是……”

    “砒霜是哪里来的?”

    “坐胎药……”

    盘问至此,已经足够了,凤玉笙吩咐道:“带她去瞧大夫吧,尽量保住她的孩子。”

    赵含紫去后,凤玉笙遣散了旁人,蹲下身颦眉看向哭成泪人儿的奚砚,问道:“陈夫人,其实本官最好奇的还是您,为什么这么心甘情愿替这个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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