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人连忙出去大门牌坊跪拜行礼,正午艳阳当头,晒的各个汗水涔涔,为了派头穿的礼服和襦帽狼狈不堪。
里面的陈氏趁机耍赖向连怀忠谈条件:“把我原来的院子给我留着,互不干涉,我过我的孤独日子,你和你的美娇娘过你们的好日子。”
“陈翠华,你都把孽种生了,羞了你陈家祖宗可别留在我家丢人了,就让你父亲把你带走吧。”连怀忠暴怒。
连怀忠前些年还因为觉得有愧于她而惧她,今日撕破脸了,当然就不答应了。
连如意担心小郭验不出来那滴血的隐情,疾步跑到正杞庐。
一进院子就看见一身墨绿杭绸比甲,雪白襦裙,翠玉步摇随着身姿摇曳的牡丹坐在板凳上翻晒着药材。
“哎呀!你可来了,快带我出去逛一逛嘛!”牡丹拉住如意说道。
连如意浅笑:“牡丹,我有些要事要找郭大夫,你有空就来我家找我喔。”
牡丹笑的咯咯:“真的啊!好,我本来不敢去呢。”
连如意进去小郭的前庭,两面大格子药柜,还有个一人高的大铜葫芦形炉子。
“我就知道你或许找到证据得要大费周折,我来看看吧!”如意坐在柜台这边对着血水碗。
“银针试不出来,不是毒物。”小郭肯定地说道。
连如意只好再度回到连家的西客厅,陈翠华正和连怀忠吵得不可开交。
连怀忠松开陈氏扯住他衣袖的手,愤恨地说:“你随你父亲回娘家去吧,你不是一直嫌弃大通郡偏僻吗?”
这些日子被关在珍华院内,陈翠华完全放下一个书香门第闺秀的所有矜持,她和奥雅商议了一份契约,成不成就在今日了。
等了半天,也没有看见小郭大夫把那验血的结果拿来,陈翠华越发得意猖狂起来,走到连夫人面前说道:“老夫人,既然,这事情还没有完,你们也冤枉了我,那就必须让我住到我不想住时候再离开你们连家吧。”
老夫人正欲叱骂陈氏,一袭绿裳,头插翠玉步摇的艳丽娘子提着裙摆赶来这西客厅。
她一进屋子,男女老少眸光瞬间被定住了,没人出声气,就听她磁石一样的声音说:“连小姐,我有法子了,来,把你先前滴过血的碗给我看看,还在吗?”
“在,月儿,端上来。”
连如意把那碗滴过血的碗让月儿谨慎收好了,就等还有机会用得着的时候。
牡丹用她的锦帕把那瓷碗的边缘指腹用力擦了一圈,锦帕上除了红色的血,还沾染了一层白白的痕迹。
众人凝神不语,牡丹对如意说:“看,闻一闻就知道,这是白矾的味道,这是止咳常用的单方。”
陈行舟蹙眉温和地问牡丹:“这位娘子你是何人?进来连家搅这个局面对你有什么好处。”
牡丹转身瞄了眼陈行舟鬓发斑白,一脸酸腐世故相,回过头就不愿意理会他。
连如意把自己的座让给了牡丹,对她祖母禀告:“祖母,这位是和如意有渊源的一个姐姐,她在郭大夫那里帮手的。”
连老夫人说:“郭大夫的帮手,这就是把真相带来了。陈大人,看看你女儿做的无耻事,本来就是丑事,还想用这龌龊的方式瞒天过海吗?”
陈行舟怨他女儿:“翠华,你这又是何苦呢?你让为父何以向你母亲交代呢?既然此处不留你,咱们也不稀罕这穷乡僻壤,和一个武夫过日子,不如回京师的好。”
连老夫人冷笑道:“亲家当初,着人来说亲的时候可说我这是块福地的。”
安氏身后的奥雅眸光疾速地与陈氏相视,陈氏从他父亲身后出来蛮恨地说道:“我陈翠华在你们连家十几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然你老夫人也不会将掌事钥匙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