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忽听得隔壁走廊传出来苍老的求救声:“救命啊!放我们出去啊!我是金城商人安衽明。”
事不宜迟,连如意疾步上前一把拉过牡丹:“木萨法师,我看你就是这里的长老,想要你的女人就把安老爷放出来。”
美髯男双眸圆睁,十字镶嵌宝石的刀抽出鞘:“白晓海,快,快将那两个老头放了,不然他们不放开我的牡丹。”
白晓海就是将刘柱和她蒙面请来的那个鹰眸尖鼻梁的家伙,这个家伙嚣张地飞步阻挡在走廊入口:“木萨法师,请你张开眼睛清醒清醒吧,你看看他们都是低贱的汉人。”
“可他就是爱我这个低贱的汉人,怎么样?木萨,你不管我的死活了吗?”被反手拖住的牡丹骂了白晓海又骂木萨。
木萨用回回话吩咐了白衣人,白衣人向隔壁间的人说了些暗语,白晓海两手还撑住走廊入口:“你要是因为这个汉族女人坏了教主的大事情,你就会把族人带入火烧炼狱里去的。”
“晓海,你不用每件事情都要把可兰经牵扯进去嘛!”木萨和蔼地说。
白晓海悻悻地甩开手,从走廊挪步向木萨身旁。
木萨上前来:“这位客人,我会把你的朋友放出来,但你也把我的情人放开,好吗?”
“不行,我要看着我的人完好无恙地出来,我才能把你的人还给你。”连如意手攥着陨石项链,步步后退至阔大的露台圆窗边。
少顷,安老爷和随行的二人一起被白衣喽罗推搡着出来了。
“连大小姐,老夫听见是你的声音啊!”安老爷惊喜地说。
条纹锦衣的白晓海鹰眸闪烁阴鸷,就要过来抓安老爷,刘柱抽刀砍了过来。
那白晓海是接住“冥月”掌的人,刘柱凭着他过硬的刀法强撑,只要连如意活着他就必须尽心迎敌,否则他就是不忠心。
“原来他们是你们连氏的客人,你们连氏和我们白山教势不两立,再说了,这个姓安的一走,我们就得罪了朝廷的人。”白晓海说。
连如意不理会这个白晓海,她只对木萨说:“势不两立就言重了,我祖母的亲表姐可是你们教主的母亲。你们说的朝廷的人可是陈行舟大人?”
她一言指出幕后人物,在场的几个人惊愕住了,从木萨到白晓海,再到刘柱。
安老爷才刚从惊吓中稍微缓神,头上的儒巾晃动,面色如白纸:“行舟,他怎么会这样呢?不可能的,他素来性情高洁,为官清廉。”
“为官清廉?我呸!他的清廉谁都看得见,他狠毒吞吃我族人多少黄金玉石是你们这些汉人不知道的。”
木萨愤恨到脸膛通红,白晓海咬牙切齿不语。
“冤有头,债有主,你们去抓陈知事就好,安老爷我要带走。”
走廊两头都是白衣人,这些人看起来武功不弱,至少和白晓海不相上下,这情形该如何是好?
“连大小姐,不是我们要和你过不去,是因为陈知事他手上捏了我们族人的生存命脉,我们是奉行他的命令行事,希望日后在大通郡不要为难我们。”
说话的木萨还对着连如意行了个大礼。
连如意用心挖掘前世里关于白山教的这一族事宜,完全没有印象。
难道他们当年杀了安老爷之后就被陈行舟灭口了?
“陈大人既然可以吞吃你们金矿的黄金和祖传的昆仑玉石,那他也会在利用完你们之后把你们灭口的。”连如意说话的口气很老成。
干脆把利害挑明了,现在安老爷就近在咫尺,没有理由让他再陷入囹圄,但在没有安全离开这之前还不能放开牡丹。
刘柱的刀柄发出风啸一样的声音,他也似是震惊到了,依附陈氏的关系他也算是和陈行舟有瓜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