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还有……你后来说的话……我想了一天,刑大哥死了,这是不能改变的事实,但我还有你,对我而言,严大哥是最重要的,我不能再那样折磨自己,因为我终于知道,这对严大哥而言,也同样是一种折磨。所以,我决定不再做傻事,我愿意试着去相信,刑大哥不是你杀的。”
“若水……”
“所以,一大早我就去厨房,亲自下厨为严大哥做了早膳,从今天开始,严大哥,请你,和我一起,好好活下去。”
一时之间,严砜竟不知该说些什么,他曾想过,当有一天仓若水愿意相信他的时候,他会是怎样的心情。而此刻,心湖却异常平静。或许,一切太突然了,突然到他根本毫无准备;或许,是因为他清楚知道,自己从来不是凶手,不管她是否相信,他都清楚知道,他才是那个迫切想要捉出凶手的人;也或许,最该相信的人,已经相信……
忽地一袭白影从檐角掠过,轻点湖波,落在水榭轻斜的棚顶。目光轻佻邪魅,卓尔不凡。
“一大清早就在这儿卿卿我我,严庄主好兴致啊。”不速之客轻松调侃。
烯烬山庄何时成了无人之境,任人来去自如?严砜看清来人,剑眉微蹙,“魑魅宫宫主——戈鶼?”
“特意赶了个早,还以为来得正是时候,没想到还是打扰了严庄主的雅兴,实在冒昧。”话虽如此说,但他不以为意的悠然,却丝毫感觉不出冒昧之诚意,甚至有些无谓的讽刺。
严砜脸色微沉,“戈鶼!烯烬山庄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戈鶼不羁一笑,“我该不该来,是由我决定。天底下还没有我戈鶼不能去的地方。之前我不来烯烬山庄,是因为这里没有吸引我的东西,我今天来烯烬山庄,是想向严庄主要一个人。”
要?严砜冷笑,带着一种嘲讽的决然,“我恐怕不会给。”
“我戈鶼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严庄主不给,我只有自己拿了。”戈鶼轻佻吐出妄语。
说时迟那时快,话音刚落,戈鶼飞身而下,剑在半空中出鞘。严砜亦拔出捻风剑迎上,两人在空中交锋,高手对决,引起一场激斗。交缠数十招,戈鶼突然退出数步,一个旋身,将一旁来不及躲避的仓若水控在怀里。
剑虽架在她颈上,仓若水仍处变不惊的从容,连托盘也稳稳控在手里。戈鶼的手指依然轻佻不羁地滑过仓若水凝脂般的面颊,赞叹道:“天下第一美人仓若水,果然风姿不俗,温婉动人。”
“放开她!”严砜喝道,但仓若水在戈鶼手里,他不能妄动。难道,他是冲着仓若水来的?
戈鶼收回手,兀自笑道:“放心吧,我对这样的女人不感兴趣,虽然温婉绝色,但久了,就会乏味。”
“你究竟想怎样?”看他轻佻言笑,严砜不确定戈鶼会不会对仓若水下手,戈鶼的作风向来亦正亦邪,不可捉摸。
“我只想用这美人来做个交换,对严庄主来说,应该很划算。”戈鶼说。
“用这种方式要挟,戈鶼主不觉得胜之不武吗?”严砜沉声道。
戈鶼笑道:“胜之不武?我倒觉得不武而胜是一件好事,我不是怕打不过你严砜,只是不想浪费力气。在我看来,这是最有用的方法,因为我太知道,就算费力打败了严庄主,恐怕也不能逼你交出不愿交的人。”
他果然是我素我行,不为江湖规则羁绊的异类,对付这样的人,永远不知道他的底线在哪。
“但以女人相挟,倒不像戈鶼主一贯的作风。”幽远的声音清楚地传来,上官忻臾缓缓踏上曲桥,“如果你要换的人是我,放了她,我跟你回魑魅宫。”
他来砚廷水榭,是让巫尘微拔出冰符,却看到这一幕。如果他的存在,让烯烬山庄引来魑魅宫宫主戈鶼,那么就是说,魑魅宫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