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大黑再跑出去撞见黄寿山和吴大胆他们,带它回家后,便给它套了个颈圈,将它拴在院子里,它显然不习惯,吠叫不停,我只好关好院门,又去放开它,任它随意撒欢。
天气突然闷热起来,大黑热的直喘,我给它舀水喝,它渴坏了,一瓢水喝的一点儿不剩。喝完水,它老实多了,找个角落趴着去了。
夜幕降临,屋里还是闷热难耐,呆不住人。村民吃罢饭,摇着扇子,院子里纳凉。热气不散,惹的人聒噪的很,坐不住的,便三三两两的聚在树下扯闲话。
吴雷揉揉头,睡醒了,他去叫醒黄兴,商量着出门转转,刚出屋,就见黄小辉站在门口,黄小辉慌张地笑笑,说:“醒了?走,去我叔家吃饭吧。”
吴雷说:“不了,不了,我们出去转转。晚饭,我们会想办法解决的。”
黄小辉说:“村里连个小卖部都没有。你们咋个解决嘛。”
吴雷警惕地望望他,“这个就不用你操心了,黄兴,我们走。”
出门没多久,黄兴试探性地问:“头儿,这黑灯瞎火的,又人生不熟,这是要去哪呀?”
吴雷说:“走便是了。”
出门前,吴雷特意让黄兴也换上了一身便装,两人在村里漫无目的转,没多久便听见了扯闲话的声音。吴雷示意黄兴,先不要惊动他们,我们去听听。
张全,赵大海,李大爷,李红梅等一众村民围坐在“闲话中心”扯闲话。
张全说:“你们知道吗,咱村又丢了个人。”
赵大海说:“是吗!谁呀?”
李红梅说:“村里就这么百十来人,也没听说谁不见了呀。”
张全嘿嘿一笑,说:“不是咱村的,是邻县竹县的。”
李大爷说:“竹县的?怪了,那怎会在咱村不见了。”
张全说:“那人是来给村委会修渠的,在爆炸前晚来的。”
李红梅说:“哎呀,莫不是他干的。”
张全说:“这个我就不知了。”
......
围着的人议论纷纷,最后都基本一口断定爆炸就是那人干的。
听到这里,吴雷见听不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便拍拍一个老乡的肩膀,那人扭过去凑近一看,“呀,这不是警察嘛。”
其他人被这声音惊住,纷纷看向吴雷跟黄兴。
有人问:“案子查的如何了?”
吴雷尴尬地说:“在查,正在查了。”还没说完,问问题的人越来越多,声音瞬间嘈杂起来,黄兴上前说:“你们别担心,我们会查清楚的。”
吴雷拉过那个走到一边,问:“你可知孙福东住何处?”
那人说:“知道呀,要我带你们去?”
吴雷笑着点点头,他喊:“黄兴,我们走了。”
黄兴有点招架不住了,听吴雷这么说,随即解脱似的对围着人摆摆手,转身跟上吴雷走了。直到他们走远,才感耳根清静了几分。
围在树下的人,又是一阵议论。
最有嫌疑的人现在却消失不见,案子又毫无头绪,也无从下手。吴雷对村里的其他人不熟,不放心,至于黄寿山,他总决定哪里怪怪的,具体又说不上来,对于安排他住在黄小辉家的事。起初也并没多想,直到喝酒躺下后,虽然当时头很晕,却意外听到了黄寿山在屋外跟黄小辉的对话,便对他起了防备。于是,决定先去见见去县里报案的孙福东,对他的印象极好,为人耿直,不藏着掖着,有一说一,没什么心眼。给他递上几根烟,聊上一阵子,便能对人推心置腹。
“福东,有人找。”那人站在院外便喊。黄兴上前推开院门,吴雷跟那人道过谢跟着走进去。
孙福东正打着赤膊在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