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凝凝的脸色顿时黑的跟锅底似得,这他妈的是在耍她吧!啊?
她厉凝凝还就不信了,她制服不了严璟良这个小妖精!
恰在此时,厢房外终于又有了大动静。
之前的动静是因为严璟良,这次应该是因为花魁吧。
厉凝凝推开里窗,朝着下面望去。
果然台子的正中央便是那名动京畿的花魁,箐儿姑娘了。
传言这姑娘的一曲广袖舞是晋国跳的最好的,所有的舞姬想要成名,都需拜她为师。
不过传言再怎么好,都不如亲眼所见。
这美人的身段真不是盖的,跳舞的时候感觉没什么骨头。
两条古香缎就能让这姑娘腾空而起,飘飘欲仙。
要是她厉凝凝是男儿身多好,若是男儿身,就能跟青年才俊争一争这美人了。
舞毕,下头的掌声如雷。紧接着的过程,他们都清楚,只要能出足够高的价钱,便能买上这花魁一夜。
哪怕什么都不干,对坐到白昼,他们也心甘情愿啊。
那银子啊,玉佩啊,甚至还有人出房契。价钱是哗哗的往上涨,可是他们能跟厉凝凝比有钱吗?
“本公子出五千两,替永顺王为箐儿姑娘,赎身。”
赎身两个字丢出来,十里春苑的人都沸腾了。
“区区五千两还想给箐儿姑娘赎身,莫不是小公子头次来,不懂十里春苑的行情?”楼下不满的人有很多,所以劝厉凝凝收手的也有不少。
厉凝凝也不恼,因为她接下来的话,就让十里春苑陷入了死寂。“本公子说的是,五千两黄金。”
十里春苑安静了片刻,又马上沸腾起来。
“他是疯了吗?”
五千两黄金买个花魁,是拿回去享受还是拿回去供着的?
不过听这小公子的意思,他是替永顺王赎的。
永顺王初入京畿而已,有这么多钱吗?
谢毅见自己主子不出声,也急红了眼。
“小屁孩,你别满口大炮。我家王爷不会要这个花魁,也出不起这个钱。你别胡闹。”
胡闹?这两个马上就知道她是不是在胡闹了。
因为他们这个厢房闹出的动静实在是太大,老鸨不得不三次光临。
老鸨这次来时,笑容不在。
反而满脸愁绪,“小公子,这五千两黄金可不是闹着玩的。要不你回去跟你家主人商量下,再做决定?”
她家主人?她就是她自己的主人,无需商量了。
“这是银票,周妈妈要不要先去清点清点?”
一沓白花花的银票落入周妈妈眼中,周妈妈是在风月场合厮混惯的,见了钱还有不接的道理?
周妈妈立刻收下,笑容也多了几分。
“几位爷,可还要喝好酒?”
周妈妈知道这些人能为花魁赎身,自然是看不起一般的庸脂俗粉。
所以直接不提姑娘的事了。
“要,塞外的葡萄酒,再来一壶。”
“好嘞。”
厉凝凝重新坐回软塌上,品着美酒。无视严璟良与谢毅二人探究的目光。
谢毅再也不敢表现出自己的不满了,这小孩虽然目中无人,但随手就是五千两黄金的魄力。
就算目中无人也是应该的不是么?
可严璟良不这么想,这小孩果然不一般。
“坊主真是好计策。”
听见严璟良这小妖精的夸赞,厉凝凝嘻嘻笑了起来。“哪里哪里。”
“不过坊主觉得,区区五千两黄金,就能将本王与香阁坊栓在一起?”
厉凝凝摊开了手,很无辜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