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向洪剑歪歪斜斜地敬了个礼,脚下假装做了个立正,小眼睛在长眉下藏得更深。
妙龄女子几乎是把他拖上了“玛萨拉蒂”,后面那辆“卡宴”也装了四个人,两辆车闪着血红的尾灯,撕破着一阵寒风后,消失在夜里。
“洪哥,我们下班了啥,唱歌的越来越少了。”
曹银环说着,心里担心着家里的老婆和女儿。
车內才换着坐上去的冯强和张小冬也不时伸出脑袋张望,毕竟十二点都过了。
“等一下吧,这伙人还有好几个没走吧,等走完,我们就闪。”
这边,“梦回故里”包房王大友和两个马仔和两个也约莫四十岁的男人还在商量着事情。
“日妈,关系不到位,收现钱好恼火,你们二位的款,我一收到甲方的钱第一个给你们倆,这么多年的兄弟了,就不能信哥啊!我的酒量,我没醉……”
王大友向坐在对面的两个男人说着,不时还往嘴里送着啤酒杯里的酒。
“好了,王哥,我们信你,酒不喝了,不早了,我们信你,都有难处……”
二位中年人安慰着王大友。
“日妈,那熊家婆就只知道把不好收帐的转包我,转包费二十万可是现款,球事没做就捡现成……”
“好了,好了,宽限二月,我们走了。”
“老表,你送二位老总慢走。”
“王小飞,你去接帐,我再坐会。钱在我衣服的手包里。”
王大友将背斜靠在沙发上,右手摸着两个太阳穴,似乎陷入了沉思。
“我们一共喝了两箱啤酒……就要五千多,你抢人啊!”
“明码实价,两瓶法国红酒就一千八,一条软中华一千……多吗?”
回答王小飞回话的是一个二十五六的女收银员。
“你妈的格x,一条中华就一千,两瓶……你这儿活抢人啊!”
“老板,出来一下,这儿有人耍横!”
“啥子,啥子,没吃个猪草嘛,总见过猪跑嘛,你们喝的是名酒、好烟,歌厅就这个价!”
说话的是一个胖胖的中年人,约莫四十多点。
“啪!”,“你他妈的敢骂我是猪,老子打的就是猪!”
王小飞的耳光和吼声一样响亮。
“小批崽子,你敢打老子,你今天是在找麻烦!”
胖老板话还没说完
就不知从哪个包房?哪个酒吧?冲出五六个二十来岁的平头,按着王小飞就是一阵拳打脚踢,就连还在沙发上刚惊爬起的王大友,也被一阵毛锤。
不知是王小飞的奋力反抗还是嘴里的不停叫骂,是击中了谁,还是激怒了谁,一个啤酒瓶重重地砸在了他头上,头破血流,当场倒地。
王大友也被打得鼻青脸肿,哭爹叫娘。
“老表!老表!快叫人来!”
“快救小飞……”
老表闻声冲进来时,在门口被几个逃跑的少年撞在地上一时起不了身。
“打人了,逃跑了……交巡警!”
声音很大
,又在室外,传得很远。
“快,有情况!”
耳尖的张小冬最先听到喊声。
“快点,快点,跑起……”
洪剑没说完,曹银环率先跑在前面,冯强和张小冬也跳下了车。
“堵住一个,不要全抓!”
老民警见多识广,洪剑总懂得重点突击。
“唉哟哟,警察,人又不是我敲晕的,你抓我干啥!”
冯强和曹银锁死死摁住一个平头不放,这边洪剑掏出了手铐。
张小冬荒荒张张从歌厅出来,边走边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