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主要唱唱歌,王大友,少整些。”
“要让熊总和二嫂子喝好,主要是还要让大家尽兴。”
“来来来,喝起,喝起,边唱,边喝!”
被叫做王大友的中年人约莫四十岁光景,兰色的西装被搭在了后座靠椅上,领带已被拉开半截,衬衣扣子也解开了上三颗。
“熊总,我先敬你和二嫂一杯,我先干为敬。”
接着就是一阵咕哝的啤酒过喉管的声音。
“王大友,你少二嫂长,二嫂短的,叫我小唐……”
“好,好宝贝,不要难为大友了,唱歌,唱歌……”
“走在你身后,矛盾在心头……”
“熊家婆”如黄牛叫唤的声音,还得到了好几声的叫好。
“你那破锣声音,听我的。”
“以后的以后,我牵了别人的手……也要笑着说声问候……”
“好,好,唐美女的歌声好!”
“二嫂再来一首!”
在一片的叫好声中,只有“熊家婆”的脸更红了,嘴角有不容易发现的苦涩微笑。
“熊总啊!这回真的谢谢你把那个工程转包给我,找了点小钱,二十万的转包费,熊总真的照顾了。”
王大友在唱哥间歇向“熊家婆”一阵感恩戴德的表白。
他的两个年级不大的马仔也随声附和着。
“下次,还要熊总多关照,关照……”
王大友虽喝了不少酒,说话总不会忘掉主题。
“我们熊总,大哥是著名的熊主任,表哥是x副市长,不要说渝南区,就是渝州市,要个工程,那还不简单。”
熊家婆的马仔口才还不比一般。
“二娃,有些废话是不用说的!工程是可以随便要的吗?那那要招投标的,小子你,你懂过屁!”
熊家婆似乎有些发怒,也许是借酒性发作,说话有些打结巴。
“熊总,你就不要谦虚嘛,你把我从村里带出来,二十年从小打,小闹,到今天的光景,我好感激,还专门为老家修了公路,我们熊家村都沾了你的光。”
说话的是一个穿着皮医,戴着发着金光手表的中年人。
“熊三,不说这些,我们是自家人,喝,喝酒,唱,唱歌。”
熊家婆显得有些不耐烦,摆摆手说道。
“老板,给我们来条软中华”
王大友借着酒劲喊到。
歌舞厅里的喧嚣渐渐平息了,夜里的灯火也没有先前璀璨,警协四人眼睛还是盯着一条街的动静。
不知又过了多久,只见“梦回故里”包房的大门终于打开,从包房里飘出了王大右的声音:
“熊总你走好哈!走好哈!”
“二嫂子走……不、不,小唐走好哈!”
“下次,我们再聚聚,各位先走哈,我们兄弟还要商量点事!”
王大友和一个小马仔将“熊家婆”送出大门外,殷勤地说着。
“好的,好的,我们先行一步了,各位兄弟不要整太高了哈……”
“我家住在黄土高坡,大风从我坡上刮过……”
这次吼的是“熊家婆”黄牛叫的声音,连音带人一起从“梦回故里”漂荡了出来。
“熊家婆”一手将外套搭在肩上,一手搂着那妙龄女子的腰,后面或跟,或平走着七八个随行的人,东倒西偏,走路不稳,嘴里乱七八糟地说着喝酒的事。
根本不把人行道上的几个过往的行人当回事,纷纷给他们站着让行,仿佛这世界就只属于他们。
“洪警官,还没下班呀,还在喝……还在站岗啊!好,好保一方平安,向,向,向你们敬礼。”
“熊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