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警洪剑自从被调到机动组,似乎感觉到更忙碌,更充实,也似乎更累。在出警组出警的时光,一幕幕浮现在脑海里。
一天双眼紧盯着电脑,一有警情便要接警回警,就是晚上休息,也只能让半个脑袋睡觉,另半个脑袋就象是无线网卡仍插在电脑里。
最讨厌的是,深夜,刚好有点睡意,来警的警报便呼呼地响起,那急促的声音,跟出警时警车的警报相比,就小了那么几个分贝。就几平的值班室,就算你昏然熟睡,也会把你从不安静的梦中把你吵醒。
迅速地飞身起来,不用穿衣服,警服是和身穿在身上的,鞋子也是穿在脚上,两只脚是伸在床外的。与其说是睡觉,不如说是白天累了,在值班室的单人床上躺着打个盹,舒展下长期立着的身体。做警察就是这么随时的准备。
“你好,哪位?这儿是花园大队,请问报警有何事?”
拨通了报警电话后,礼貌的用语肯定是少不了的,也是从警多年的习惯。
“民警吗?麻烦,麻烦你,我的车被某牌照的车挡住了,出不来,快点给我查一下,车主电话.”
“我小孩生病,发高烧,要到医院输液”,电话那头急促地补充道。
迅速点开缩小的查询界面,查到了某牌车主的电话号码,尾号是4718186,洪剑明白,这一般都是在生意场上有点小成果,期待更大辉煌的小资的电话,2.0还不带T的帕萨特,就是最好的证明。”喂,哪位?深更半夜的还要不要人睡觉”
电话那头传来娇嗔的女中音。
‘’我是渝南区花园大队交警,您的车将别人的车挡住了,别人有急事,请你迅速将车挪开。”
“知道了”,“你这死鬼,叫你多走几步,停车库,偏偏要说明天走得早,就停在路口”,“快起来给别人挪开!”
刚回完警,洪剑认真地审视着有没有漏回的警,回警不及时,中心除了要来电责问外,更多时,每月的考评是要被扣分的,扣钱不扣钱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大队的排名和荣誉。洪剑这么想到。
看看表,凌晨三点过一刻了。喝了口冰冷的矿泉水,洪剑也没有半点睡意,这时想起了同事阿敦,从零点开始例行巡逻签到,三个小时的规定应该回来了吧,怎么今天还没回来呢?洪剑心里有些不安地想到。
“阿敦啊!有什么麻烦没有?”,洪剑不想用对讲机,用对讲机全局的人都听得到,这么早,不忍心打扰对讲机里难得的宁静。
“小洪吗?我没事,这儿碰着个交通事故,损失较大,双方争议较大,我正在调查取证。”
阿敦和洪剑是警校的同班同学,都是曾经的四十个光棍之一,从警校一毕业两兄弟都分到渝南区,两人都长得敦实,头发也理得一丝不苟地精神,穿着便衣站在人群中,很容易猜得出他们的身份。只不过,洪剑显得稍廋点,1米70的个子要矮点,所以阿敦常叫他小洪。
两人都喜欢散打,警校时常常切磋,打得过鼻青脸肿,但两兄弟从没伤过和气。
两兄弟还有许多共同之处:
都有点桀骜不驯,遵守纪律方面有点欠缺,都是72年生的人,都还是普通民警,同学中正科级干部一大把,副处、正处都有好几人。
“都这么大把年级了,该有的总会有,该去的总会去。”这是他们常讨论的话题。
都离过婚,婚姻也各有不幸,相同的经历和较相同爱好和个性,让他们一直走的很近,搭档多年,分合多次,最终哥两还是走在了一齐。
“明明我是走正道,他变道,凭啥我还有责任?”,门外的吵闹声和熟悉的依维柯警车发出的闷气,洪剑知道是阿敦回来了。
“小洪,小洪快开门,我们要研究研究这个事故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