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电动门吱吱地向上打开,迎接着阿敦风尘仆仆地从门外进来,带进了夏天早晨四点半的风,也带进了阵阵凉意。
1米74的个头,微黑的脸上透着股英气,看不出阿敦昨晚一晚没睡。
阿敦一进大门就将驾驶人双方的证照交给了洪剑,并特意交待双方的电话信息都夹在了各自证照的纸上。
阿敦轻轻把洪剑拉进值班室,将照的相回翻给洪剑看。
“这个事故有些蹊跷,事故发生在广元大道,从现场状况来看,黑色的奔驰500停在第二道和第三道之间,从表象来看有点象是从第三道变到第二道。”
“而那大型罐车则不偏不依停在第二道上,虽本道內有很长的刹车痕迹,但相邻两道没发现明显的刹车痕迹。”
“接触部位是奔驰500的左反光镜部位,罐车在右轮胎部位,地面无太多的洒落物。”
“大罐车没多大损失,但奔驰车就惨了,左反光镜到车头损坏得很厉害,损失在两万元以上。”
“你当场认定责任没有?”
默默听着的洪剑突然冒了句话。
“我当时找不到其它证据,在事发地,我看过,没有派出所和交警的监控,又没人员受伤,就宣布了是奔驰的责任。”
阿敦说话不紧不慢,语气显得心里底气不足。
“不过,奔驰司机很不服气,一直说他走的第二道,大罐车是从一道变道二道撞的他,他本能地躲闪和大罐车奔跑的惯性才把他的车带到三道。”
“罐车司机理直气壮地辩解过,说他一直走的第二道,是奔驰变道撞的他。”
“因大罐车里装满了水泥,不能熄火,不便作过多的停留,我让他去工地把水泥倒了才来。”,阿敦平静地说到,脸色有些发白。
“他俩的驾照和行驶证在这”,“你先放好。
说完拿出一支黄天子,独个点了抽着,吐了个烟圈。他知道洪剑是不抽烟不喝酒的,老同学没必要客气。
“阿敦,我们再仔细看看那些相片如何?”
洪剑建议道,他已经看出阿敦的犹豫。
“好!”阿敦爽朗地答道。
双方都知道,都是科班出生的高才生,谁有几斤几两,哪个都清楚。
“快看这张相片,这儿有奔驰车小小的脱落的漆的痕迹,正好在第一道和第二道之间,不仔细看,还不容易发现。”
洪剑惊奇而高兴地指着高档的出警单反相机屏喊道。
“是的,不错,我也明白了,如果是奔驰撞小车,罐车会有这么长的刹车印吗?”,“奔驰总比罐车快吧,罐车在前,奔驰在后”。“罐车司机在撒谎!”,阿敦也兴奋地叫起来。眼睛回避着洪剑,似乎也后悔先前匆忙判责的莽撞。
“阿敦,这点证据似乎还不够,事发地在华青小区门口附近,那可是高档小区,肯定门口有监控,你看是你去调呢?还是我去?”。
“我俩谁跟谁了,说好了的,你主內,我主外。”,“你打电话催下大罐车驾驶员快点来,我去去就回。”
等阿敦出去之后,洪剑将驾驶证和行驶证锁好,虽然生活中毛毛躁躁,工作起来却从不含糊,这也是同事们对洪剑的评认。
走进值班大厅,洪剑看到奔驰车驾驶员还在对着他的女朋友大声的叫屈。
“你在车中不是没看到,你跟警察说啊!”
那是个不到三十岁的年青人,皮肤长得白白静静,身高1.65米左右,头发微曲,戴着副金边的眼镜,绿色的长裤和红色的体恤,让人看到洋气中裹着点书卷气。
阅人无数,粗中有细的洪剑相信这样的人物,若不是受过特别的委屈,声音不会提高到这个分贝。不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