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言见杨樱玉哭着跑了出去,却不搭理,一手揽着大玉儿,一手握着酒壶,又回到了醉生梦死的紫门中。
他终于醉倒了。他喝下的最后一杯,和他之前喝的千百杯中的每一杯都没有任何区别。这最后一杯却像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般,使他烂醉如泥。
一边的大玉儿见他醉倒,整个人烂在地上,她费了好大的劲将他扶起,醉死的人总比平时要重得多。
大玉儿趴在他的耳边,用最温柔最妖媚的声音唤他:“胡公子,公子。”这声音任何一个男人听了,都会忍不住瞧瞧发出声音的人是何模样,都会忍不住出声和她相互应和。
胡言却连应都不应,他已彻彻底底地醉死过去。
大玉儿见他毫无反应,突然拿起几上的酒杯,朝地上一摔,酒杯瞬间破成几块,露出锋利的口子来。
大玉儿用手拾起了其中最锋利的一块,用力向胡言的大腿割了下去,鲜血很快就渗了出来,沿着胡言的大腿流到地上,和破杯中流出的美酒溶成一片,到后来,已分不清哪些是血,哪些是酒。
割开的口子越来越大,流出的血越来越多,胡言却仍毫无动静,这锥心的痛他竟似毫无察觉。
大玉儿见胡言依旧醉死,终于确定他真的已经喝醉了。她伸手连拍了三下,自紫门中走进两个少女来,竟是昨晚杨樱玉见到的那两个。
大玉儿见她们进来,道:“这人已醉死过去了,赶紧给主人抬过去,我要好好歇歇了,这家伙整整喝了三天才醉,可真累死我了。”
那两少女中的一个娇笑着道:“也是玉儿姑娘好本事,能叫他乖乖呆着这里连喝三天三夜,我就没这本事,跑到他卧房中都被赶了出来。以后还要和玉儿姑娘好好学习才是。”
这少女原来就是第一天跑到胡言床上的那位,她没能控制住胡言,少了一份功劳,此时心中恨大玉儿入骨,脸上却依旧笑面相迎,嘴上阿谀奉承。
大玉儿将手一扬,示意她们赶紧将人抬走。那少女将胡言抱起,转身时原本笑容满面的脸已阴了下去,她们二人将胡言抬出紫门,就开始咒骂起来:“你看大玉儿那神气,好像真以为自己多了不起似的,不就是右护法嘛,等哪天我立了功,主人将我封为左护法,就有她好看的了。”
另一个少女也附和道:“就是,不就是靠点迷惑男人的本事嘛,谁不会啊,真不知道主人为什么那么赏识她。”
说话间,两人已来到木门前,她们推门而入,还是那条甬道,只见两人蹦蹦跳跳地来到尽头,轻敲两下,又重敲三下,甬道尽头的木门已自动开了。
门内却不是吴用那间简陋的居室,这地方和简陋简直挂不上边。
这里,是一座绮丽的石房,四周的墙壁均是由大理石建造而成,石壁之上雕刻着奇异而古老的图案,有的是rén iàn兽身,有的却是兽面人身,图案虽丑陋,可雕功却极精细。
若非亲眼所见,谁做梦都想不到这巨大的客栈中居然藏着一间石屋。
这屋子完全密闭,隔音效果非常好,只要是在门外,即便贴着耳朵靠在墙壁上听,也不会得到这石屋中的半点讯息。
更为神奇的是,屋子中没有其他任何的摆设,只是摆着九个白玉雕刻而成的圆筒,八个圆筒以众星捧月的位置怀抱着中间一个最巨大的圆筒,圆筒和圆筒之间,由一条条橡胶的管道连接而成。
一小块的白玉已是价值连城,这九个圆筒长两米,直径一米,单单这白玉原料已是世间难寻,更何况做工巧妙,竟是一般的圆润。
被围在中间的最巨大的圆筒中,此时竟端坐着一个老太婆,那人脸上皱巴巴c弯腰驼背c长着又长又尖的鼻子,头上顶着一顶同样尖尖长长的帽子。老太婆手中捧着一把黑漆漆的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