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临风的模糊轮廓,也能判断出是个美男子。
黎悦澜对他印象挺深的,不过没人知道是什么原因,起源是在作为新生的开学典礼上,因为成绩优异被老师一致推举去上台演讲,她那天穿着白色校服,站在台上,朗读她准备了两页a4纸大小的演讲稿,顾清河坐在第一排正中央的位置,全程都低着头玩psp,黎悦澜讲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坐在顾清河邻座的女生突然亲了他口,黎悦澜第一次看到现场直播,操场的操当场变成了“操……天哪!”引得全场哄堂大笑,之后她红着脸倒歉,不敢在看顾清河,匆匆忙忙的结束,因为这事,她还被老师□□了好久。
之后以为没了,谁知道竟然是同班,不过顾清河似乎不知道她的口误是因为他,不然同班三年怎么会连交集都没有。
黎悦澜说了声“请让一下”从后面穿过来,站在最前面的顾清河看了她眼,很快收回视线。
班级里老师还在,而且还是系主任,浓妆艳抹的样子,看起来就不好搞,走过去用课本敲了下那个板寸头的脑袋,严厉的说“说什么呢你,年纪轻轻的连话都不会说了是不是,跟我来办公室!”关照了黎悦澜收作业,就踏起高跟鞋“啪嗒啪嗒”走了,当然,身后跟着那个板寸头。
过了两节课黎悦澜才把作业一本不落的收齐交到办公室,班主任等得早就没了耐心,当着所有办公室老师的面大发雷霆,让黎悦澜把刚打印出来的试卷发下去,放学前写完,以示惩戒。
夏日的太阳朝气蓬勃,空气中弥散着一种懒惰而安详的气息,阳光被层层叠叠的树叶过滤,变成了淡淡的圆圆的轻轻摇曳的光晕。
黎悦澜一转头,看见顾清河在不远处的操场上肆意奔驰,他很喜欢打篮球,算是他不上课的原因之一,整天和一帮小喽啰混在一起分个高下,一定没有人敢让他输。
很多人里害怕他,却也有崇拜他的,那种崇拜感在黎悦澜眼里有点虚无,
那人也就打篮球的时候亲民点,在球场上肆意奔跑,他的手就像有魔力一样每次都能拍稳篮球,三步上篮,腾空投进一个空心球,他打篮球永远是前锋,黎悦澜看了一眼就收回眼光,突然听见一个声音大吼“黎悦澜,躲开!”
原来他知道她的名字。
还来不及反映,脑袋“嗡”的一声巨响,眼前发黑一片,蹲在在地上,手捂着头,疼的跟爆炸一样。
过了一会儿,有只手捏着黎悦澜的下巴将头抬起,直到冰凉的手摸上额头才清醒,黎悦澜惊愕的睁开眼,从没那么近地看过顾清河,耀眼的光芒射入黎悦澜的眼睛,模糊在视线里,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的手明明那么冰凉,可为什么她的下巴像是烧起来般的烫。
黎悦澜看过关于爱情的书,作者说: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所要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中,时间的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巧赶上了,那也没有别的话可说,惟有轻轻地问一声:“噢,你也在这里吗?”她一直记得这句话,所以将青春年少的满腔热血全给了顾清河后,回头一看,自己什么都没剩下。
“很疼吗?”那人的声音传进耳蜗内,钻进黎悦澜整个脑子,她垂下眼摇头“还好,没什么”实则疼的脑袋跟炸掉一样。
身边的染着头发的一个小喽啰“老大,要送她去医务室吗”
“不用,笨蛋是不会疼的,更何况是不长眼的笨蛋”
说完,旁边的人都哈哈大笑起来,黎悦澜疼的说不出话,都忘了最后自己是怀着什么心态离开的,反正绝对不是平静,这是她人生中最糟糕的一天,要说是意外,的确是,要说是巧合,也不能不承认,如果不是这次的相遇,她和顾清河还如同是泾渭分明。
梁婧奇怪的走过去,摇了摇黎悦澜,问“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