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久未露面的胖小气喘吁吁地来到二楼。
“呀!胖小来啦?单位发了工资啦?”一见胖小,黑脸就特别高兴。
胖小憨憨地笑了笑算是回答。
黑脸接着侃他的小道消息:“哎,你们猜一下阎王爷有几个èr nǎi”
人们说也就一两个吧
“错。他妈的,阎王爷原来有四个。”然后他伸长脖子往楼下瞧瞧,生怕这时候于莲花忽地走上楼来,他压低了声音:“于莲花呀,在医院太平间和另一个èr nǎi就吵了起来。那个管理人员轻轻地说太平间是停放尸体的地方,不是什么吵架的地方,要吵你们就到外边去吵。两人被撵出来后,一边走还一边吵,争什么名份,后边跟着一群人看热闹。这时候,阎王爷的老婆来了,正宗的。听见她们一口一个‘阎哥是我的’在吵,心里就特别窝火。谁知这时候又蹦出两个来,四个女人互不相让,都想争个正宗名分想多分点财产,大老婆一看,这还了得?大老婆一跳三尺高,指着她们几个人的鼻子,好一顿痛骂。”
“这年头,有钱没钱就是不一样呀!横岭县一个村有个农民,他儿子考上一所重点大学,多不容易。他儿子拿到了录取通知书后,高兴得眉开眼笑,老子却愁眉苦脸,坐在门栏上抽着旱烟,心想这么多的花费去哪里淘换哦,巴巴地抽了几袋烟。半夜时,他家里传出了哭声,哭天哇地的。原来是他想不开,悄悄地喝了农药。”平时不怎么吭声的胖小说道:“那个村离我们村不远。”
这胖小,今年三十出头,原来在白马市一家超市工作,后来调到省城连锁店,但他爱和这些熟识的人打牌。每次发工资后,兑个休息日,他就揣着3000多元,风急火燎地来啦。每次来也就是耍那么几次,一个月的工资都“看望”了大家。平时他到麻将馆来玩时,不爱吭声,只是老老实实地打牌,不知道“过电”,不知道捣鬼,是大发麻将馆最受欢迎的一位牌友。
刘黎明替胖小心疼那些工资。有一次晚上吃饭前,刘黎明把胖小叫到一边,对他说:“胖小,你想打牌过过瘾,就和一楼的人耍个小锅。二楼这些人都是大滑头,鬼精鬼精的。你每次来耍,把钱都输啦,不可惜?”
胖小憨憨地一笑:“嘿嘿,明爷,我这人,不爱吃不爱喝也不爱穿,就爱打打麻将。你说,我每次一发了工资,心里就痒痒得不行,就惦记这里,啊呀,实在没办法。”
“唉,由你吧。”刘黎明苦笑了一声。
黑脸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又慢悠悠地点支烟抽着。
这时候,有的人着急地想听大老婆怎么骂的,见黑脸卖关子,就催促他快说最后的结果。
黑脸说:“这事嘛,哈哈,给闹大了。那个大老婆本来想摆摆老资格骂这四个人一通小婊子什么的,谁知当中的一个不让了。‘谁是小婊子你才是老婊子!’这个人着了急,从身上掏出个小红本晃了晃,这是啥原来是他妈的结婚证。其他三个见这个家伙掏出个小红本证明自己的身份。嘿,另外三个也拿出来,原来也准备着这一手,都拿出了同样的东西。大老婆一看,呀?这四个小娘们都有红本子,愣了。”
“这,这不是重婚罪吗”瘦猴精说:“脸你就撇开嘴巴子谝吧。”
“谁谝明摆的事情在那里摆着,我谝”黑脸有点不高兴。
瘦猴精是个犟杆子,平时就喜欢抬杠过过嘴瘾,本来想再说几句,转念一想,也许这事情是真的,这年头只要有钱,什么事儿不能摆平?但嘴上仍不服气:“瞎谝!”
“瞎谝?我瞎谝也有瞎谝的资格!你瞎谝给大家看看?”
这时,老板和fu u员各端着一盘水果走上楼来。
“在楼下就听见你们嚷嚷,人家的事情,咱们何必伤和气来,吃水果。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