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可不敢对别人讲,别人知道了,我真没办法再应付。现在,我的处境你也知道。”
瘦猴精听罢,点了点头:“老板,我嘴严,不跟别人说。”
下午两点半开门后,那些老头老太太早早就来到麻将馆。人老了,觉少了,床上躺躺就来了,心里惦记着这事儿。有时候来迟了没位置,就得坐在旁边当看客。
二楼的锅虽然支得迟,但年轻人多是夜袭队,晚上睡得迟,中午就得补补觉。于是何老板和容嬷嬷就根据往常惯例给几个每天来得早的牌友泡上他们各自喜欢喝的茶。
下午,瘦猴精心里有事早早就来了。
何老板瞅了瞅四下,就把两千元塞给瘦猴精,说:“你点点。”
瘦猴精看了一下就把钱装进裤兜里,说:“点啥,咱们谁跟谁呢?”
过了一会儿,周芳芳c刘黎明等人都来了。让人没有想到的是,葛健今天下午也早早地来到了麻将馆。
见葛健来到二层,刘黎明高声说:“老板,给葛老师上茶。”
容嬷嬷赶紧找葛健的杯子给泡上茶端过来。
瘦猴精本来不想和葛健在一块儿打牌,可刚从老板手里讨回两千元又不好意思不打,心里暗暗骂道:“这集合今天咋这么早可明爷c芳姐人不错,打不打呢?正在他磨磨蹭蹭的时候,于莲花上了楼,救了驾。他忙对于莲花做出个请的手势:“莲花先打,女士优先,女士优先。”
于莲花看了看葛健在场,也不想和他在一块儿打牌,就发扬着风格:“猴哥,不必客气,按顺序来,你先来的你先上。”
看着他俩推来让去,刘黎明揣着明白装糊涂:“嗨,今天咋啦?都很谦虚。不管谁,上来一个,先支开锅再说。”
这时,瘦猴精显得很有礼貌,一直忽颠着右手掌:“女士优先,女士优先。我先坐会儿。”
看着瘦猴精这个样,于莲花不愿再和他磨嘴皮浪费时间,就坐在椅子上。调风,开打。
刚才瘦猴精和于莲花的相互谦让,葛健其实早就看在眼。他有点不屑,心想,我跟你们这些没素质的人打牌是看得起你们,你们还牛逼哄哄,牛啥
调风后,刘黎明见自己坐在葛健的下首,他就先打了“埋怨预防针”:“葛老师,嘿嘿,咱先说好,我可是有对儿就要碰,但绝不会大肚碰牌——专门截你起牌。这一点你放心好了。”
“啊,没事。该咋打咋打,该咋碰咋碰。打牌嘛,随意打。”葛健被刘黎明这几句话说得有点不好意思,说了句显示自己大度的话。
周芳芳和于莲花都未吭声。
麻将机隔会儿转动,隔会儿停顿。起牌,插牌,打牌,排列组合,胡了出点,荒庄(牌已起完但谁也没胡)重来四个人在一起表演着一出哑剧。
葛健的牌很顺,常常是没打几张牌就听口,没打几下不是有人给点炮了,就是自摸。风水轮流转,如今到葛家。没打够四圈牌,他就把其他三人的pu kè点没收了一多半,大有“一吃三”的趋势。牌顺了,情绪也好了。葛健每每在胡了牌收点子时对人们笑笑,说些客气话,想调剂一下牌场上的气氛,可响应的几乎没有,这多多少少让他有些尴尬。在这个时候,葛健经常是从旁边小方桌上的纸盒里抽张纸擦擦自己的黑框边眼镜,掩盖下困窘,弥补些慰藉。
刘黎明想:这个葛健,今天的牌兴得很,也听不见他埋怨什么了,也看不见他瞪眼了。这倒没什么,让人讨厌的是,就是他一听口,人们估计他的牌不是什么大胡,该怎样打还怎样打,常常就给他点炮了,而以前一旦别人听口,他就拆房子卖地绝对不给别人点炮,属貔貅的,只吃不拉。遇上这样的对手,牌友们觉得给貔貅型的人点了炮,心里实在有点窝囊。这种窝囊往往又说不出口,进而把窝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