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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万一出,犹豫了一下,还是碰了。结果闹对了,这牌呀,嘿嘿”

    “哈哈,多亏我下场了,要不”瘦猴精在一边手舞足蹈,幸灾乐祸,庆幸自己逃过一劫。

    黑脸的嘴上叼着烟卷,嗤嗤地冒着烟,两手拔捻着pu kè牌数着点子给的够不够。

    看见黑脸专心致志的样子,赵长胜说:“这家伙,到御净轩撒了泡尿,就以为自己是皇帝啦。”

    “管球它呢,胡了一把算一把——哎,御净轩是啥地方”黑脸抬起头来问道。

    “以前皇帝解手的地方。”

    “管他皇帝不皇帝,皇帝咋了?也得拉屎撒尿呀。清一色,顶摸龙,刺——激!”黑脸乐滋滋地说。他看见赵长胜还没走,就问:“你不是走吗?怎么还在?”

    牛牛扭头剜了赵长胜一眼,不满意地说:“说走还不走,尽怨你——老板,垫张卫生纸,给我把长胜捏出去。”

    何老板笑着不动。

    “好,好,不用捏,我走我走,还撵人嘞?”说着,赵长胜转身就走,心里想快点离开这是非之地。

    事情就是这样,有人欢喜,就有人忧愁。

    葛健把点子都交了,还舍不得推牌,亮到牌让人们瞧:“看看,看看,唉,起张牌一个甩,起张牌一个甩你看我这牌,龙头龙尾都有啊。起手牌就是龙架子,结果一甩碰,把二c四c六c八条都甩走了。看看,手里这一c三c五c七c九条。”葛健眉头锁得紧紧的,重复着刚才那句话:“唉,这牌打得”

    这让牛牛感到十分不悦,她说:“葛老师,打牌得四个人打,也不是你一个人打。我不要的牌打出去人家要碰,那是人家的事情,我管不着。你一直怨这怨那,能咋?我也不愿意别人胡大胡,但牌就是这样,能怨我吗要怨你就怨麻将馆的规定,谁让规定必须缺一门牌呢”

    葛健见牛牛这样说,便缓和了一下口气,说:“牛牛呀,看见别人打两门牌,就得控制牌。你看,黑脸这清一色一摸,咱们每人得出多少个点”他这样算着账:“咱们就是不胡,也不能让别人胡大胡。”葛健这时想拉拢一下牛牛,搞统一战线。

    牛牛却没有买账,心想,牌子出还出了,如今再说这事也无济于事,想想刚才他的埋怨劲,让自己心里不舒服,就揶揄道:“你这是光怕邻家发了财。你前天摸了条臭龙,大家谁吭气了?不是都乖乖给你三十六个点吗再说了,大家也想控制你打牌,但没有控制住,你看你那天眉飞色舞的。”

    “不怕狼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葛健感叹着。

    牛牛见葛健这样狼呀猪呀地说三道四,两道眼光就扫过去:“葛老师,你看你,打个麻将本来是消磨个时光图个乐,你这是上刀山下火海你说谁是狼谁是猪”

    “嗐,我没说猪,我说大家都是驴,每天来给老板拉磨磨豆子。”

    “你想当驴你就当,别拉扯上别人。”牛牛抢白着。

    坐着或站在麻将桌边看打牌,一般是拄拐杖的看没牙的,俊男的看俏女的,人若对不上眼,则躲得远远的。

    葛健打牌时阴阳怪气的话多,牌友们看打牌也不愿往他身边凑,生怕惹上什么不干净,无意中咳嗽一声,他就疑心这是旁人给上家递眼色c传x hà一。此刻,人们听见牛牛讨伐葛健便围过来瞧热闹。

    何老板见人们围成一圈儿,就笑着说:“这里籴米哩粜枣(卖枣)嘞”

    瘦猴精笑了笑说:“我们围过来看你们粜枣,趁机捏几个枣儿尝尝。”

    这时,何老板见牛牛和葛老师好为八米二糠争个不停,就说:“嗨,点子出还出了,再说还有啥意思该你上庄了——葛老师丢风吧。”

    埋怨,是牌场的戾气,是割裂牌友之间交流c情意的利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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