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人仍表现镇定:“应该会,这约是他在休刀坪亲口订下的。”
金王天拂着灰白髯,也不愿责备,毕竟除了王超以外,女儿仍是他所重用的好手。
金王超已冷笑道:“看样子,他只不过是虚有其名罢了,不重言诺,还算什么英雄?”
“超儿不得乱说,免得让人误会了。”
“爹……我没有,事实摆在眼前……”
金王天摆摆手示意他不要再说,耐心地等,金王超只好把气给憋起来。
一旁站立的金家总管拱手为礼,道:“禀楼主,以第一当威名,比起一派宗主亦不逊色,或许是有其他事情所耽搁了。”
他在暗示第一当的身分不低。多等一会儿也不失金玉楼面子。
金王天谈谈点头:“我知道。”
金不二淡淡微笑,转向金玉人:“小姐,第一当在休刀坪开张?”
“不错。”
“是否要把他请来?”
金玉人犹豫道:“听说我回来,他也走了,对了,今天洛阳城可有发现可疑的人?”
金不二摸摸金边眼镜,过滤一阵,道:“没有,只有两个混混,一个在小酒铺狂饮吹牛,一个在如意赌坊赢了不少钱,那小孩是有点儿特别。”
“小孩?”金玉人眼睛一亮:“生的浓眉大眼,一脸纯真可爱又贼头贼脑?”
金不二轻笑:“不错,小姐见过他?”
金玉人点头:“见过。”随即又好气又好笑:“这小子,竟敢玩昏了头?”
转向父亲:“爹,我这就去请第一当。”
“你知道他下落了?”金王天问道。
“嗯,女儿这就去,盏茶工夫就回来。”
金玉人不等父亲回答,拱手为礼,已快步奔出金玉楼。
金王天、金王超和金不二弄得满头露水,但想必第一当和那小孩必定有关,也就耐心等了下去。
只是他们做梦也未想到第一当就是这位小鬼罢了。
金玉楼离洛阳城不到半里路,金玉人很快找到如意赌坊。
小心正在厮杀,满身是汗,桌前推了不少银票、元宝。他好像能控制骰子,一押就中。
“来呀!大小通吃,这次押豹子。”小心双手一推,小山般的银堆全推向中央,准备大捞本。
他的举止使庄家窒息,汗流满面,不敢再摇股子。
小心催促道:“摇啊!怕什么?骰子是你的又不是我的。”
那副嚣张模样。实在让人心惊胆颤。
金玉人见他有若市井流氓,又气又笑,大步向前,抓往股子就砸:“还在玩?”
众人一愕,见及是她。纷纷拱手直呼:“大小姐。”
小心先是一愣,但见者是她,登时又爽郎地笑道:“原来是大小姐,手痒了,也想玩几把?”
不知是女人天xìng,还是习惯,金玉人突然伸手揪他耳朵,想装怒却又想笑,憋得怪模样:“与人有约还有心情在此胡混?”
她拉着小心走向门外。
小心挣扎急叫:“等等嘛!就这么一把。”
“还等?有人等了你三个更次还不够?”
“那,总得让我收回家当吧?”
“不必了,不义之财就寄在此,迟早你还是要缴还人家。”
眼看金玉人已把小心拖往门外,小心知道现在就是回头,也未必能讨回全部家当,早就被人给抓光了,不禁苦笑:“完了,白玩了一夜!”
“跟我爹约会,你还有心情玩?”金玉人扯得更紧。
“放手啊!都被你拉出门了。还不够?我又不是你老公,耳朵岂可随便拉?”
金玉人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