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走去。
合该有事,这天,村中几个老太婆却动了老兴,去永春家玩去了,一聊好半天,意兴阑
珊方行告别。两口子正把客人送出,劈面遇上了宋五湖,想回躲也来不及了。
祝永春今年三十四岁正是壮年,人生得俊逸,脸上还没有皱纹,祝夫人!永春曾中举,
称夫人虽有僭,无伤大雅,也未过三十,二十七八岁的少fù,正是成为最美出色的一段黄金
岁月。这种美绝不是十七八岁的黄毛丫头,所能望其项背。她本来就是附近两乡八村镇的美
人,年轻是早名传遐迩。
嫁了永春之后,永春家道亦可称富裕两字,调养得宜,不愁开门七件事,亦只养了中原
一个单丁,可以想象她往日的容面,绝不会因此而减色,反而更加上成熟的风度,也就更胜
少女时代的黛绿年华。
她的出现,替永春带来了横祸。
老太婆不认识宋五湖,老年人不在乎,他们见了生客,仍大摇大摆地走路。
祝夫人突行闯来了生客,一怔之下,赶忙转身抚在传女的肩上匆匆回躲,那年头,除非
是长辈和小晚辈,堂客是不会接待生人的,虽兄弟辈亦得回躲。
宋五湖在云南为寇时,本就是色中饿鬼,四十岁以前,他像一头公(又鸟),四十岁娶妻之
后,内院里间有近二十名俊侍女,还不时离开冈村,口称至外埠公干,实际是到外面猎食,
他的来龙去脉,下文有jiāo代。
他本是花中之王,一双鬼眼对女入特别敏感,只略轻瞥一眼,便知对方是否值得他猎取
了。
一对面,他便看着了祝夫人,只觉砰砰心动,百脉贲张。他那丰满玲珑二者兼有的身
材,她那粉颊以上的凝脂皮肤,她那书内真真一般美面容,她那令人会做梦的魂之窗,她寻
聆入沉醉千万次的动人小樱嘴……他几乎不克自己,魂飞往她裙旁去了,但他毕竟是经过千
锤百练的花业老子,强接下心情,不动声色,挂上马绳,大步向永春迎去。
永春走前数步,含笑长揖:“后管爷大驾光临,寒室蓬荜生……”蓦地他呆住了,目定
口呆,如同中魔,用恐怖的眼睛,盯在宋五湖手中衣服上,伸出不住颤抖的右手,费力的指
衣服久久不能发声。宋五湖脸色沉重。用重混的声音说:"祝老弟,我万分抱歉,令
郎……”
“总……总管爷……是是……子得罪……”永春语不成声!恐怖万状叫。
“老弟,借一步说话。”
“我那中原子……”
“令郎之事,当为奉告,唉!他……他已”庭内突然传来一阵尖号。如同中箭忠猿。
“主母,请先稳住心,请……”这是仆fù说话。
宋五湖同来的老头,这时面无人色一步步踉跄后退,如见鬼魅。
村中忽然人声嘈喧,大慨是小猴子们将恶讯传到了。村中大乱,老少fù孺全往永春宅院
前奔来。
“总管爷,请……请速说,我……我那孩子……”永春微弱地叫。
“令郎在阎王窝,为救犬子之事,以身救人,入水担险将犬子救出,他自己可……”
“哎……呀……"永春大叫一声,往后倒去。
村中几名徒子眼明手快,越前扶住弄入屋中。
大门外站有五六十个人,有些掩面而泣,有些用愤怒的目光瞠死看着宋五湖。
宋五湖进入大门,走过院子直趋大庭,对一名泪目横糊的老仆谈:“可否请祝夫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