讯?我有话奉告。”
老仆痛苦地摇头,呜咽着语:“主人结缡十四春,只有一个命根,那禁得住如此哀痛
的。”
“生母已经晕,xìng命在呼吸间。总管爷如有事可否让老奴告转。”
宋五湖想道不能久留,想重见夫人的心情已绝,只好将经过说出,留下衣服告别走去。
哀悲的气氛笼罩平冈村,村人对活泼可爱的小中原念念不忘,唉叹不已。
永春的宅院,盖上重重yīn雾。回笼古刹的惠安大师和宫老,走动二次,慢慢地走离。
宋五湖在而后一月中,共来过六次。而后是宋文武兄妹,三五天必来走动走动。
三月后,永春夫fù二人心头隐痛总算渐渐减少,但深居简出,极少在外看到永春的踪迹
了。
紫阳村的宋总管,三五天必有健仆派来走动,恳请永春夫fù到紫阳走动散散愁怀,宋府
的仆fù甚至宋夫人经常前来,敦请祝夫人起驾,但是夫fù二人—一回绝。
真正伤心的人,是天真无邪地小文燕,她失去玩伴,更由于中原的大勇行为,令她永记
心中,不时到祝家走动,亲势的陪伴着悲伤压垮的祝夫人。
一年过去,多漫长的一年!时候到了。
这—年中,最难过的是宋五湖,他正等待时机,再从容布置一切。
这—天,阳光高照,是五月初几的好日子,才过端阳节不久,离小中原夭折周年还有十
来天。
一到五月,祝永春夫fù便重新沉入悲痛之中,宅门关紧紧的,终日不闻人声。
村后平冈上,忽然传来一个小孩的叫声:“尸!死尸!这边有一个死人!”叫声惊动乡
民,人命关天,还了得?最心惊明颤的是乡里的四人甲头,带着人奔上平冈。
平冈上林木葱笼,草木及腰。在冈的东西挨近村后一处矮林中,一个野狐穴旁,半埋着
一具全身血迹的中年尸体。身穿浅青盘领衣,平领头巾蒙着头面,折褡膊,足下是皮札致命
之伤,是胸腹五刀,创口是撅,不是砍,直抵内腹。看穿着,一下便看出是公门中人,衣巾
极为刺眼,一看便知。
甲首立即派人赶走村中的子弟,派人速报紫阳村。紫阳村的宋五湖,竟即与里长飞马
到,并派人到武冈州的巡检,带着大批人手赶来。
到得最快的是紫阳关的人,那儿设有四个巡检司,素称干练的张巡检,穿戴了九品的官
服,带着副巡检和十余名兵役,一齐走到。
不必寻苦主,死者正是张巡槛的手下,那还得了?立即派人寻捕杀手,自然先从平冈村
搜起。平冈村(又鸟)飞狗走,如狼似虎的兵役穿堂入室,搜寻可疑事物。
福无二至,祸不单行,在祝永春的后园中,寻出一包沾了血迹的一件短衣裤,裹着一把
牛耳利刀正是尖刀,与死者身上和创口一一符合,走进黄河里也洗不清。据祝永春申诉说,
此身衣裤是半年前遗失了的,家中根本没牛耳尖刀,巫口呼冤。张巡槛不住冷笑,下令拿
人,要连四名甲头一齐带走。
宋总管立即假意沉下面,纵身而出,拦住张巡槛,说:“且慢!光凭一件血衣,贵官那
能妄自带人?”张巡槛也怪眼一翻,怒声道:“本官重责于身,当然得带人。”
“本总官一力承当,祝永春绝非杀人恶手,贵官再搜证据,人不能带走,日后知州大人
传召,惟宋某是问。”
张巡槛冷笑一声,沉下面说:“住口,即使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