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小吏c富商,却鲜有权贵。只这一点,便比梵香寺差了许多。
声望差人家一截也算了,最让了因吃力的是普陀寺的收支。了因越来越看重名声,普陀寺的善事也越做越多。可这善事做得多了,便不能停下,否则容易招来骂声。待了因发现他承诺每年做的善事,需要的开销已快和普陀寺每年收到的香火钱差不多时,这才开始着急。
所以,他心中便生出了个念想,无论如何也要让顾相来普陀寺。
闹鬼一事出来后,了因便想出了一个很不容易惹人生疑的法子来对付心明。他的普陀寺里都是和尚,难以实现他的计谋,不要紧,还有个一直将他视为救命恩人的忘尘在。善云庵里有小尼姑,而且有会口技的尼姑。他料定忘尘一定会答应他——他曾无意中窥出过忘尘对心明的来历不明的恨意。
可怜心明大师什么也没做,便叫这一僧一尼恨上了,还想出这么奇怪的法子对付他。所以,才有了后头的种种乱象。
顾唯念听众山民七嘴八舌说了这些,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她道:“莫非了因大师暗中安排了人,怂恿你们一定要请心明大师下山做法事驱鬼?若心明大师做不到,那世人便可知道,他不是什么得道高僧,连个小小的女鬼也对付不了。梵香寺心明大师的声望降了下来,普陀寺便可胜出了。”
心明大师到底有没有驱鬼的本事都好,反正这个女鬼是无忧小尼姑假扮的,了因不让心明成功驱鬼,心明便不可能做到这件事。
顾唯念着实想不到忘尘做下此事的原因,竟然是这样。这位心明大师好生无辜呀!真是躺着也中箭哪!
有人道:“正是如此。我就说么,怎地我们说要请师父们帮忙做法事时,总有人嚷着非心明大师不可。”
又有人将杜诚推了出来:“了因就是派寺中常采草药的小沙弥与他暗中联系,就他喊柳夫人是灾星阿萝是厉鬼,一定要请心明大师来,喊得最厉害。”
杜诚青白着一张脸,辩解道:“我也是好奇心明大师到底有多大能耐!”
薛少河感慨:“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情之一字,竟能让修行多年的老尼这般走火入魔。真是太看不开了!这个情字,果真厉害!”
顾唯念却道:“你怎么不说,利之一字,竟能让修行多年的老僧shā rén放火?真是太看不开了。利之一字,果真可怕。”
又有人上上下下细细打量他们二人:“小兄弟,你和你这妹子你们其实不是兄妹吧?”
还不等人家问完,薛少河赶紧拉着顾唯念远远走开了。顾唯念也生怕被人问,忙跟着薛少河匆匆离去。山民们连声叫他二人,薛少河仍旧拉着顾唯念一路向着山外的方向跑去。众山民不好强留,便也没追来。
莲台山依旧风光明丽,只他二人慢悠悠走在满目苍翠的山路上,身后的悲伤与纷扰,便都被远远丢在后头了。
薛少河又开始不正经起来:“眉眉,咱们关系已经败露,只怕这里不能久待了。”
“什么叫关系败露?我和你又没见不得人的关系!”
“但是别人不这么看,世人总是喜欢往那方面胡思乱想。”
顾唯念心中恨恨,觉得他嘴里出不来好话,冷哼一声,便转过了话题:“既是顾相要来,我也觉得这里不能久待。咱们还是赶紧离开吧。”
那会儿听到莲台山的乡民提起父亲,顾唯念心中着实一跳。据说顾相来莲台山的时间,定于下月十五。然而她却知道,时间已经很紧迫了。爹来这里之前,定会先安排得力人手提前过来查探一番再做安排。家中的私卫一定会来,说不定又是顾行带队。得赶紧离开才安全!
薛少河道:“顾相若真来了,那才热闹。我常听人说,顾相是个一心为民的好官,可惜后来受了冤屈,在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