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林立炤的例子。
可现下,这只人人眼红的宝贝,正在一个无名的小姑娘手里。
于是那些蠢蠢欲动的野心和让某些人着了魔。
虽然凌昭自己也是为草药入魔的一份子,可不代表她允许别人从她的掌心夺走她的东西。
落在她掌里的东西,便是属于她的,除非她自己弃掉,否则绝不允许别人拿走。
怀信看着那人怀中的纤细身影,她被一层透明的气场护住,尽管早已没有雨伞顶头,仍未有一滴雨落在她的身上。
那人将她护得滴水不漏。
寒刃交织的密网中心,有剑光刀芒从人群缝隙中闪出,间杂着铁刃碰撞的尖声,一阵阵鸣颤入耳,稍显轻松地另一侧,便有人拔出了腰间的玄铁黑剑,带着战局一同搅上了更为激烈的另一边。
可四面八方涌上的人太多,纵使三人皆已功化破境,也难挡这百八十只胳膊。
怀信用内力聚起的气罩在不觉间被戳出了几只狭小裂缝,便有铁子顺着结界所破之处擦了进去,直在他的面颊飞出一道血痕。
这波攻势猛烈,他与那十号人对了许久,才冒着将背上空门毕露的危险,向其中的一面破了一口。
刀刃入背的刺痛让他的额角流下几滴冷汗,可他未有回身周旋,只是向着另一半shā sh一u用砌成的人墙中强行突破。
背上c胳膊c腿上不知多了多少血痕,怀信终于冲到了另两人的面前,和他们背对靠着。
刚破了一口的包围圈又被填上了。
局势实不容乐观。
萧陌然怀中之人动了一动。
“不要逞强,你的内力尽失,现在出去,反而是个麻烦。”
浅浅的低音响起,一字不差地漏到了背后的怀信耳里,立刻让他的浑身如遭雷劈一般木住了。
“阿凌怎么了?”
另一个人答:“她毒发时强行逆脉,现下已功力尽废。”
黑云密密麻麻压了上来,怀信脚下险些不稳,扬剑一声痛呼:“啊!!”
怎会如此?怎会如此!
她的性命已被他折了,可现下竟连她的武功也被他夺取了吗?!
黑衣的男人呼喝着,怒目似要瞪出血似地红,手下剑芒飞快地闪,躯体的残肢便像被割断的苇草一样飞了出去。
将那群率先出头的刺客斩了个七八,怀信又稍退几步,紧盯着敌人的眼神警惕如豹。
他低声道:“金大复的眼线遍布,若他找你要这育沛草药,你万万不得给他。”
“什么?”
凌昭的眼珠动了动,像是听不懂他的话。
“所有和这云剑梦宝有关的线索人我都已经处理掉了,你若寻到了消息,记得不要留活口还有,”
他顿了一顿,又接着道:“金大复要杀你,西厂,你不要回去了。”
“我不会让她回去。”
萧陌然的语态淡淡:“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她一毫了。”
瑟瑟的秋雨,凉凉的寒芒。
这一对背靠着的男人,曾在昔日拔剑相向,却在此时颇有默契地达成了某样共识。
第三波猛烈的攻势带着更为渗人的杀气涌了上来,怀信却蓦地一声笑了。
他与凌昭一样,都是表情鲜露出极大变化的人,可在今一朝,他的心脏先是从凡间跌到了寒冰地狱,又从那里爬到了血池地狱,这极短时间内造成的心性变化,不可谓不大。
却像是一种获得解脱后的重生。
“师妹,师兄再不能护着你了!”
雄厚的笑声中传出的内力震荡,像海潮一样四散开来,震得周遭枝叶上的水珠都落了下来。
“这育沛草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