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布由将憔悴的脸转向益田。
“华仙姑女士……我不知道你的本名,不过你每天都会见到你以为过世的男子。光是这样,就足以让人精神错乱了,不仅如此,你这十年间还不间断的受到催眠,这不可能撑得住的。听说视情况,甚至可能引发分裂症状或抑郁症状呢。”
事实上,布由的精神状况已经十分不安定了。”
她现在的状态相当危险。
“乌口觉得事有蹊跷,暂时不公开好比容易得到的独家新闻,重新展开调查。因为要是随便公开,可能会让幕后黑手给溜了。而且世人的眼光一定会集中在这名小姐身上吧……”
没错,非议和中伤都会集中在布由一个人身上。要是在这种状态遭遇到那种事,布由的精神或许真的会崩溃。这得感谢乌口过人的见识才行。
“而且,”益田接着说。“不管怎么逼问这位小姐也没有用。因为他是潜意识领域受到指示,完全不记得。这太巧妙了,俗话说,期敌必先期己……但是这也太残忍了。”益田最后这么说。
敦子走进布由。布由一看到敦子,身体晃了一晃,求救般的将那张面无表情的脸靠在敦子的肩膀上。
“敦子小姐……”
“已经……不要紧了,这下子……”
名为不明的谜团……
布由好像在哭,敦子感觉到泪水渗到了肩口。
“益田先生……真的谢谢你,还有……”
敦子砖头一看,木津拿着好像是捡来的铁丝,正紧紧的困住气道会成员的手脚,把他们绑在木椿上。
“真是大快人心,这下子他们绝对没有办法自己解开。很有趣吧?不管怎么吼怎么叫,也不会有人来这里救他们。啊,这家伙醒了。”
男子抬起头来,木津狠狠的敲在他的后脑勺。
连叫的机会都没有。
“暴力这玩意真是愚蠢,什么都不必想,太轻松了!可是手会痛,肚子也会饿,亏大了。喂,你们要站在这里聊天到什么时候?益山,都是你一直罗嗦,大家才回不去。还有,喂,那个女的……”
木津站起来,顺便踢了踢两三个人的后脑,迅速的走到布由的前面,又像刚才在事务所那样盯着她的脸看。
“你又被骗了哪?”
“咦?”
“虽然不晓得是怎么回事,不过骗不了我的。那是家人吗?那么根本没少哇。那个怪东西是什么?我知道了,是水母对吧?”
“水母……啊!”布由短促的一叫,眼睛睁的几乎连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我吧父母兄弟全家人不我把全村人都……
杀了……
“木津先生!你说的……您说的是什么?你看到了什么?”敦子问。
木津潇洒的站在小巷口,叫了声“小敦”,说道:“京极那个笨蛋担心死喽。”
敦子这才发现自己在流泪。
*
第六个夜晚来临了。
我应该筋疲力竭,然而不可思议的是,我并不感觉有多疲劳。
今天发生的事和昨天一样,昨天发生的事和前天一样,所以我可以轻易的想象明天的自己。而且应该大致吻合。反正明天一天也和今天一样。那么就算明天不来临也无所谓,但是夜晚无论如何都会过去,,所以不管怎么抵抗,相同的一天总会再次开始吧。永远的、一次又一次地。
我这么感觉。
我已经无法想象不同的早晨了。
这么仔细一想,我开始觉得我对疲弱的人生而言,早晨这个玩意儿即使不是身处如此特殊的环境也一样似乎都没什么改变。一觉醒来,我总是感到有些不安,我尽可能的像昨天一样行动,一心祈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