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老板一听就明白,这家伙怎么想什么都是不正经的?吃鲍鱼就想到贩卖鲍鱼,现在看见动物标本了,首先想到的就是犀牛角。要知道,鲍鱼和犀牛角在南非都是禁止捕猎的东西,要是给逮住了,比贩毒的罪还大。况且现在面对的是个白人,人家白人从小就天生就具有环保的意识,别来拿车的,最后变成jg chá来了,还是别触着霉头了。
面对着墙站着的邹师傅,没有听见何老板发声,扭过头来看了一下,看见何老板望着自己,动作很细微地摇了一下手,也就领悟何老板的意思了。既然不方便问,那就不说了。
白人老板却不明白邹c何两人在说什么。看着邹师傅仔细地观摩者墙上的标本,还以为邹师傅对这些牛头c鹿脸感兴趣:“邹,你喜欢动物标本?你喜欢打猎吗”
这个是可以翻译的。
听了老何的翻译,邹师傅海真有点哭笑不得,打鱼有过,打猎?影都没见过。这东西,好像之存在在想象中:“老何,你问问他,打老鼠是否算打猎?”
这怎么翻译?明摆着不是嘲笑吗?
“哈哈,史密斯,邹是渔民出身,没有打过猎。”何老板代庖了,他知道,按邹师傅的回答,一定会弄得大家都没趣。
“渔民?”车行老板却来兴趣了:“我也会到大湖去钓鱼,有兴趣的话,星期天我们可以一起去。”
大湖是约堡周边的一个大的水库,也是约堡人节假日常去的旅游地,钓鱼的人特多。
这白人不知道,工作和娱乐是两码事,何老板却懂,邹师傅的打渔,并非是史密斯说的钓鱼。“好吧,有机会的。”也就只有这样敷衍着了。
刚安静了一会,邹师傅却又来事了:“你问问老板,为什么在这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开车行?”
“这一带原来是我曾祖留下的农场,我爷爷他们这一辈9个兄弟姐妹,现在都分家了,但还在这一带生活,我开这个车行,一个是对来往的车辆,必要时也能有个救援,二来,这些堂兄,表兄的有空也可以来串个门。”这白人出乎的热情,说到这儿还从从发旧的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了一本看样子就知道有点历史的相册,翻开给邹师傅和何老板看。
zhà一 piàn有新有旧,有的已经是发黄了,一边听着史密斯的介绍,一边看着那些发黄的zhà一 piàn。世事沧桑,zhà一 piàn里记录着一个家族曾经的辉煌,尤其有一张应该是年老太爷做寿,一大群的后人簇拥着,当然还有几个穿着仆人服装的黑皮肤的。哇,这不就是diàn yg里,奴隶主的生活吗?也就是说,或许是还不是很久的从前,这位看起来有点潦倒的家伙,或许还是生活在一个公子哥的位置上,过着无忧无虑,锦衣玉食的生活。对比看来,落差也太大了。
史密斯指着zhà一 piàn中其中的一个小孩:“这就是我。”
假如不是史密斯介绍,邹师傅压根不会把zhà一 piàn里活泼c鲜亮的小孩,和现在面前的这位一脸风霜的老头联系起来。可以说,光看表面,压根就不会想到两个人会有什么交集,也就这么短短的几十年啊?
“你怀念以前的日子吗?”邹师傅突然同情心泛滥了,莫名其妙的问了句话。
听了何老板的翻译,史密斯有点激动了:“好日子早已经逝去了,自从博塔总统中锋瘫痪,换上来了软弱的德克勒克,在英美的打压下,南非的一切就江河日下了。你看,原来南非哪里需要担心自己的就业,孩子的学业,老人的抚养,现在倒好,一切都要自己发愁了。并且是愁也没有用,政府的一切都向黑人倾斜了。”
“你说的是关于白人吧?你觉得黑人也是一样的吗?”这次轮到了老何,他有南非的经历,或许说,他有作为受歧视一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