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乐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转眼间六个星期就过去了,邹师傅的伤口也愈合了。当然,中间去医院换药,也总是被医院的护士尽情地折磨。不是都说护士有一颗天使般的心吗?可能还是这两人骨子里就带有种族歧视吧,这黑白两位天使对邹师傅这个黄皮肤的中国人不知道是怎么的,就是格外地厌恶。但总的来说,这段日子邹师傅过得还是比较快乐的,毕竟阿芝还是常来看望自己。这刚到异国他乡,就能有个红颜知己,足矣!
阿芝不错,虽说一个人带着孩子,还有点小小的赌瘾,就靠着她自己在超市做收银员的工作,来维持这个家庭的生活,压力挺大的,也知道邹师傅多少有点钱,但却从没有跟邹师傅要过。邹师傅问过阿芝几次,问她是否需要钱银上的帮助,阿芝也是宛然拒绝。邹师傅知道后更觉得这个番邦女子总的来说还是不错。
除了去医院复诊的时候,虾仔却不常来,可能他知道现在邹师傅已经和阿芝走在一起,已经有人照顾他,自己就显得多余了。
中间邹师傅给雄哥去过几次diàn huà,一是感谢雄哥对自己的关照,还有一个是跟雄哥说南非鲍鱼的事情,因为他相信,这东西一定能赚钱。
这个邹师傅这段时间闲来没事,在阿芝不在的时候,一个人在这个小房间里也是无聊。虾仔每天都要去开摊,人家要赚钱糊口,于是也很少打扰他,有空就下楼去找何老板。反正两个老乡,有空时中国南非天南地北地瞎扯,有时甚至还能下两盘象棋。中午饿了,也就跟着何老板吃两口。经营的是餐厅,何老板也不在乎这两碗米饭。孩子长大了,都搬出去自己住了,老伴去给大女儿当保姆去了,剩下自己老头子一个和这个餐馆,难得有人陪着。
跟老何在一块这段时间,何老板没有少给邹师傅讲南非鲍鱼的事情,慢慢地,邹师傅觉得对南非的鲍鱼的了解已经够了,于是就趁打diàn huà的时候,和雄哥谈起这个生意。
开始雄哥并没有怎么在意,但在邹师傅提过一两次之后,倒是提醒了雄哥。97马上就到了,香港马上就要回归中国,这谁都知道。中国政府对是零容忍,不如现在留一条后路,或许到时候能用。
“你真的对这个生意这么有信心?”既然邹师傅对这事感兴趣,那就不如现在先让邹师傅去探探路,起码到时候能对这鲍鱼生意多了解一些。”不如这样,你先去打听一下进货和运输的渠道,销路我来打听。”
雄哥这么一说,倒是难住了邹师傅了。因为他几次问过何老板,开始吹牛的何老板最后也只能承认,鲍鱼是别人送货来的,他并不知道鲍鱼的出处。
见到阿芝的时候问阿芝,阿芝的回答是鲍鱼吃过,但只知道有人在卖,至于从哪儿而来,就一概不知。
除了阿芝,就还有虾仔,”你知道我们现在吃的鲍鱼从哪里来的吗?”对虾仔,邹师傅从来都是直来直去,没有必要遮掩。
“你问这个干什么?”虾仔倒是有点诧异,这个大叔怎么突然对南非的鲍鱼感兴趣起来了。
邹师傅原原本本地把自己和雄哥的想法告诉了虾仔。
虾仔一听,马上就泼来一盆冷水:“鉴叔,你知不知道?南非的法律是只允许在南非吃掉鲍鱼,而不允许带走的。”
这一下子就被虾仔问住了——南非竟然还有这么奇怪的法律?
其实不是南非的法律奇怪,因为南非的环保意识比较强,这只能抓上来吃,到底不能吃多少。但要是能明目张胆地卖,那南非海边的鲍鱼,没两年都会被卖到中国,变成中国人的口中美食。
看来是不能好好地做买卖了,但中国人的脑袋就是转得快,尤其是老广,这偷鸡摸狗的事情比谁都灵光。反正是正门不通,就走旁门,为了赚钱,想尽办法。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