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跟虾仔和小陈分开,带着光头平和杂色鬼回到了港口附近的酒店,光头平这家伙好色,既然没有什么事,晚饭后就要带着杂色鬼去夜店买欢去。雄哥想想反正没有他们什么事,也就顺着他俩的意思,嘱咐小心,让他们去了。
一个人坐在阳台,冲上一杯下午回来时特意买的咖啡,原来自己对这东西一点都没有兴趣,总是觉得不如中国的茶叶好,在香港时就老是因为在咖啡厅里要一杯中国的绿茶,而被一些从国外回来的家伙笑话,说自己老土,跟不上时代。老土就老土,本来也没有什么在意,但后来自己刚上小学的儿子有一次也这样说自己,这倒让自己为这事上了心了:难道自己真的和时代脱节了,老了?这两天看见小陈一杯接一杯的喝,喝完后却总能抓到一些案情的头绪,又在想,难道这东西还真的有些什特异么功效?提神醒脑吗?回来时路过超市,看到平常小陈喝的牌子,买了一小罐,自己今天晚上尝尝。
学着小陈的样子,掏上两勺,冲上开水,有点锅巴的香味,但好像更多的是苦涩的味道。
四十八,本命年,是该认老了。
老百姓读书少,不懂政治,国家大事可以置之不理,但老百姓的肚子是没有办法骗自己的。饿得咕咕叫的时候想找饭吃,就像刚出生的婴儿,你不用教都会找奶喝是一样的。用中国的大圣人的话,性也!政府搞什么革命老百姓不会理解,因为吃饭才是真正实在的问题。雄哥直到现在还记得当时吃饭连一颗饭粒掉在桌子上,都会马上捡起来搁嘴里这个习惯,一直保留到现在。当然,现在只是吃饭慢一点,不再让任何饭粒掉到桌子上。
从二十岁偷渡开始,就一直在香港打打杀杀的,刚到香港时是为了一口饭,慢慢地就为了那些一同来自大陆的同胞,再后来,是为了大家过的更好。人累了,身体累,心更累。香港是远东的经济中心,航运中心,原来跟自己混饭吃的,都是些当初游泳过来的,后来的都是些新移民,但大多数都是文化低层,书读得不多的人。能做的,也只是一些洗车,摆摊等简单的活儿。只要你有固定的地盘,勉强生活是可以的。但时代在进步,社会在进步,现在洗车都是自动的,一间一间的超市,一间比一间大,原来的这些兄弟,慢慢就失业了。但自己做老大的,还是要给他们找口饭吃啊。知识爆炸的时代,不懂洋文,不懂电脑,你连去银行汇钱都要求人,连混都没得混啦!
前几年,移民去了欧美的兄弟指了这条贩毒南非的路给自己,也确实是,虽然南非是非洲最发达的国家,但黑人jg chá的效率,工作的认真程度,跟亚洲c欧美的jg chá不能比的。反正我笨你也笨,这几年在南非还真赚了点钱,本来想着这生意顺顺当当做下去,再过几年就可以金盆洗手,但这次却偏偏出了水手这个事情,又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l一u d一ng了。老买家,老伙计,却弄出个一死一伤,真是让人伤透脑筋,难怪小陈知道这案子后,一直在心里嘀咕,是不是jg chá已经监视自己了?弄得自己也提心吊胆的,车不敢开,diàn huà号码也换了,自己也知道小陈是一切小心为上,但弄得整天让人疑神疑鬼的,现在连走步路都不自在,感觉不知道哪里会冒出几双眼睛在看着自己。
虾仔,光头平,水手都是跟了自己几年的兄弟,虽然各有缺点,但应该来说都是勇猛有余,智商不足,尤其文化底子太差。来南非这么好几年了,yg yu还是说的这么不咸不淡,要想靠他们去和政府部门打交道,那可真是跟和尚要梳子一一一一难为他们了!
小陈,这个邹师傅生前一直和自己提起的街坊,果然是读过书,有两手,尤其是多少知道点南非的法律法规。就像水手这件事,他能让穆萨出面,找律师去解决一些事情,但这家伙不像自己原来的手下,在他心中没有“忠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