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钱。
当时你就是个十足的地痞流氓,我就是穷的吃不起饭的亡命徒。
后来咱们关系好上了之后,你才跟我侃侃而谈,你说着平南山下的人谁的底细你不知道啊?
老杂种的舅舅是之前蒙古人攻城时投靠了蒙古人的汉人,后来做大了,整个北边的商路都让老杂种的舅舅一个人给包了。
后来老杂种的舅舅死了,他的子孙分了家,要不然,老杂种这点资产还抵不上他舅舅的一根小手指。
赌坊的刘掌柜的,之前不知道是哪家窑子里的窑姐,后来被个富商给赎身了,当夜那个富商就被她砸烂了脑袋,卷了一大笔钱跟当富商手下打手的老五跑了。
你说着,还不住感叹道:
“你说她那张嘴不知道多少人尝过了,姓洪的混蛋怎么就那么稀罕着呢?”
“也不知道这姓洪的,能不能晚上让刘掌柜的爽了。”
说着,你还下流的笑了两声。
那年你四十二岁,还每个媳妇,连窑子里最便宜的窑姐都嫖不起。
“你知道,为啥为啥这个老杂种要我找江湖人来给他做教头不?”
你有些喝多了,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那是因为!这平南山上!来了来了来了强盗了!”
“开开始就几十个人。到现在都上千了”
“虽然说这帮人也就下山打劫山那头的富贵人家,还有还有杀那些蒙古人”
“可老杂种他怕啊他怕哪天那群人就下山把他脑袋给砍了”
“谁让他家里人是汉奸呢他舅舅大半夜的给蒙古人开开城门”
“听说听说山上强盗的头子!就就狠这个!”
“见一个杀一群全全家一个都不留”
“银山有个老地主就让他们活生生的屠了一家”
“老杂种他怕啊他怕”
那是我第一次在你嘴里听到老三和老六,他们俩在你嘴里的时候就和那些蒙古人没什么两样,吃人肉,喝人血。
动不动就屠人家全家。
但是你喝多了,喊出来的嗓子实在是太大了,惹得酒馆里谁都听见了,第二天就传到你口中的老杂种耳朵里。
不过那晚上你喝多了,而我还清醒着。
但是我先走一步,准备回去睡一觉,第二天才知道你被你口中的老杂种抓了过去,一顿痛打,被打的奄奄一息。
说实话,当时我没想要救你,也不知道怎么的,就鬼使神差的冲进了老杂种的家里,砍死了几个看关你的人之后带着你跑了。
也可能是因为那三钱银子吧。
你被打的就剩下一口气,满身都每一处好地方。
你嘟囔着,不知道嘴里都说了些什么。
可满城都是老杂种的私兵,我没地方带你躲,只好跑到了山上。
然后顺理成章的被强盗们发现,我跪在地上恳求他们救你,当时两个强盗不知道在嘟囔着什么,把我的手一绑,把你往肩头一扛,把咱俩带到了山寨里的大殿上。
说实话,我就觉得当时老三真像个强盗头子,别看着是个年轻的女娃,她把剑放在一旁,就那么大大咧咧的坐在椅子上。
老六看着真的不像个强盗,就是种了一辈子地的老伯见了都得感叹一声这是谁家翩翩佳公子,大都里的达官贵人们见了也得私下里问一句这是哪家的公子?
老六一袭白衣,拿着一小杯酒慢慢的从那里品。
押着我们上山来的强盗一脚就给我踹倒在地上,说这是他们大当家和二当家,要我跪在地上。
当时眼看你就要没命了,我只好大喊:求大王救我兄弟一命!
老三好像没听见一般,继续啃着肉,确实老六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