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乃天下武学正宗,却鲜少有人提及南少林。
只因这南少林地处东南沿海,僧人潜心礼佛学武,从不过问中原武林门派纷争。而这无相神僧佛法c武学c医道皆高深莫测,虽不入世,但依然威名赫赫。
杜仲先生本名并非如此,只知他本家姓杜。
这“杜仲”本是一味益气强筋的上品药材,他入门学医后,自号杜仲先生。
更有传闻,这外门俗家弟子杜仲得其师精髓,专攻医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身怀一甲子少林正宗内功,这世上刚猛的,阴柔的,各路掌法所致的内伤,他都能医治。
若能得他出手,方余确有恢复常人体格的可能。
可这杜仲先生是否还在人世,无人知晓。
纵是“鬼医”,阳寿有限,也难永生,他终究是个人。
马车里的方余轻轻咳嗽了一声,像是生怕苏桐听见。
“你醒了?”苏桐柔声问道。
“一直没问你,其他几位兄弟去了何处?我们是怎么逃出员外府的?”方余问道。
“那日叶老贼也身负重伤,我们走散了。后来我回去寻他们,员外府已经人去楼空,项大哥c飞姐姐他们应该也逃出来了。”苏桐说道。
“但愿众兄弟无碍。”方余又咳嗽了一声。
“你再睡会儿,我们就快走出这片梅林了。”苏桐说道。
方余此刻身体虚弱,元气受损,苏桐怕路途颠簸,所以马车走得很慢。
也不知是不是这梅林纵深较长,一直未能看到尽头。
梅花凌寒独放,此刻乃是炎炎盛夏,整片梅林毫无生机。
毒辣的骄阳晒得人头昏脑涨,马车内室里的方余尚能感到扑面而来的暑气,更何况驾车的苏桐呢?
“你出城往西走上三十里地,梅林深处,便是归来谷。”
苏桐谨记老先生的赠言,可这梅林何处才是尽头?
前方一路平坦开阔,不见山峰林立,何处才是归来谷?
马车缓慢地行走着,不远处,出现了一家普普通通的农舍,却显得格外突兀。
这梅林走了快有一个时辰,一路走来,眼中景象都是光秃秃的树枝,此地飞鸟也不愿逗留。
“吁!”马车停止了行进,这些年来,发生在苏桐身上的巨变已足够多,经历的事情多了,也使她异常警觉。
“怎么了?”马车内的方余见马车停止行进,也察觉出了异样。
苏桐掀开帘子,方余正好能看到那家农舍。“这梅林还没走出去,倒是出现了一家农舍。或许是这里居住的普通老百姓,或许不是。”
方余微笑着说道:“既然我们走不出这片梅林,就去问问路吧。也不知这梅林有什么古怪,我们走得虽慢,但照理说,就算我们还未到归来谷,这也应该走出梅林,能看到山峰了。”
苏桐跳下马车,扶着方余,缓缓走进农舍。
即使这农舍有古怪,凭借苏桐的本事还是能应付的,要知道,普天下还没几个人能奈她何。
还未走进农舍,便看见几只小鸡在啄食着米饭。
一位白发老妪正惬意地,慵懒地斜躺在竹椅上,紧闭着双眼,右手微微扇动着棕榈叶,送去凉风,口中念念有词道:“归去来兮,田园将芜胡不归!既自以心为行役,奚惆怅而独悲?归去来兮,田园将芜胡不归!既自以心为行役,奚惆怅而独悲?”
原来这老妪口中所念是陶渊明的chuán shi名篇《归去来兮辞》,但念来念去也始终只有文首这两句,大概是健忘了吧,苏桐心下想着。
“婆婆,赶路人路过贵宝地,能不能进里屋歇歇脚,讨碗水喝?”苏桐柔声问道,口气谦恭有礼。
那老妪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