鹀5发情了。”没等沉纶的话音落定,就有两个陌生的男人轻巧地翻上了陡崖。
“久远”其中一个身穿白衣的年轻男子轻声说道,“血脉是血脉在呼唤。”
“老子可没感受到什么呼唤,本来睡得好好的,是你硬拉老子过来的。”另一个中年男人衣衫破烂,没有头发也没有眉毛,光秃的脑袋像是个煮老了的茶叶蛋。
“你们是些什么人?”年轻的祈者鼓足勇气,一边向陌生人发问,一边护着两名学徒向后退去。
“什么人也不是,只是来验货的而已。”秃头笑着挽起破烂的衣袖,从腰后面拔出了一把bi sh一u。
“快叫人去。”他低声对铃铎说,可那两个孩子却都愣在原地,一动不动。
白衣男子捋了捋黑色的长发,轻巧地说:“叫人毫无益处,只是徒增些无用的血肉罢了。”
他怎么会听到?年轻的祈者有些慌了,烦乱之中只好猛然大喝一声:“给我,给我站住!我是霜临岛上的祈者!别怪我翻脸啊!”可那挂着邪笑的秃头又近了几步。
突然,他听见身后响起了脚步声,回头看,是沉纶先跑了出去。
“跑啊!”他使劲推了一把胖乎乎的王城男孩。
没等铃铎跑出两步,他就听到了沉纶痛苦的shēn y声。望向不远处,只见沉纶趴在地上,小腿上缠绕着一根荧光闪烁的鞭子。再顺着长长的鞭节寻溯源头,十几步开外的另一端,眉目清秀的白衣男子正漠然与他对视。
“抱歉了,阁下。”白衣男子单手握紧鞭子,只轻轻一拽,就把那头的沉纶拉向了自己。
“我父亲是岛主!他能给你们一船珍珠!他什么都有!”沉纶的喊叫声中带着哭腔。
秃头一脚踩住了趴在地上打滚儿的沉纶,手中的bi sh一u闪着幽暗的光
“尊主保佑。”他在乱蹦的心底暗自祈祷。如果爷爷还活着,他会怎么做?可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巽厉犹隼!”就在这四个字脱口而出的同时,他奋力将右手挥向了前方与声音一同掠过的,是一阵阵割人的冰风。
鞭节化作了两段。沉纶也趁乱挣脱了秃头的控制,连滚带爬地朝年轻的祈者扑将过来。
“初学者。”白衣男子的嘴角抽动了两下,不知是紧张了还是在轻蔑地笑。
“老子可有点儿不耐烦了。”秃子啐了一口唾沫,骂骂咧咧地朝他们大步走来。
“巽厉犹隼!”他用尽全身的气力向前方挥砍了出去。这一次,他仿佛听见,在疾风中有羽翼在舒展,在挥动。
一阵惨叫过后,秃头捂着脸停住了脚步。他听不懂秃头的语言,但他能猜到那是最恶毒的咒骂。
“奶奶的。”秃头的手落下了,露出的半边脸已经没了人形三道骇人的抓痕深至颅骨,伤口中却不见有一丝鲜血流出左眼的眼球已半挂在了皮肉之外,而空洞的眼窝里却又闪动起了姜huáng sè的光
没等他反应过来,锋利的bi sh一u就已朝他飞来他捂着大腿痛苦地瘫倒在地,眼看着秃头走过来将bi sh一u从他的腿上拔下,然后又将魔爪伸向了那两个半大的学徒。他无能为力了
铃铎的惨叫声令他不敢睁眼。可没过多久,秃头那沮丧的叫声却盖住了世间的一切:“呸,又是个纯的,呸呸!真丧气!又白忙活了!老子说不来这儿,你就是不听!这笔债又该我来背了!真他娘的丧气!”
“两个都是?”白衣男子问。
“你看老子瘫了吗?老子不是还好端端地站在这儿吗?你就是猪脑子也不用问了啊!”秃头翻着一只白眼呛声道。
趁这个功夫,他扭头望向自己的两个学徒。铃铎侧躺在地,攥着流血的手瑟瑟发抖。倒是沉纶一声不吭那孩子已经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