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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却说晚间,王大照料母亲睡下,自己躺在下榻辗转难眠,他倒不是贪恋那意外之财,只是想:黄老爷精通易理,言出必,但如此荒诞之事,真能发生?窗外雨滴梧桐,淅淅沥沥。

    半睡半醒,恍恍惚惚之际,“咣”的一声大响,王大惊得坐了起来,而王母也已醒来,说道:“儿啊,什么声音?好似什么东西撞开了咱家院门,你快去看看!”王大一骨碌身子,下得地来,推开屋门,他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院门大开,自己卖掉的母牛静静地站在院南墙根的牛圈下,小牛犊正依恋而欢快地吸食母牛的奶汁,而母牛的身上更是驼了数个麻包,身侧两个,背上一个。

    “载妇驼金”几乎瞬时钻进王大的脑海:背上麻包内定是女子,两侧麻包必是金银。王大赶紧将院门插死,又快步来到牛圈前。迟疑片刻,他解开了牛背上束缚麻包的绳索,触摸牛背麻包的瞬时,他的心颤栗了,温软的触觉告诉他:麻包内果然是个人,虽不能肯定是女人。王大稳稳慌乱的心神,将那个装着人的麻包抱进屋内,因受雨淋,麻包已经湿透,王大便将其放于地上。

    此时,王母已经挣扎着点燃了床头的油灯。褪去麻包,一个红衣女人便出现在王大面前,年纪在二十左右,乌云般浓密的头发散乱地堆叠在左耳侧,双目紧闭,微弱的灯光在她白皙的皮肤上闪着光泽。王大以探其鼻息,尽管微弱但尚均匀,知无性命之忧。“可怜的孩子,肯定是打家劫舍的盗匪所做的勾当,别的先不管,赶紧给她将湿衣服换下来”王大迟迟不动,口嗫嚅道:“母亲,这是个女孩!”王母骂道:“不长进的东西,这个时候还顾忌那些俗礼,救人要紧!”

    王大找了套母亲换洗的衣服,磨磨蹭蹭,正要替女孩换上,忽听女孩“哎”地轻声shēn y了一下。王大赶忙凑进前,欣悦地说道:“姑娘,您醒了!”听到有人说话,姑娘一激灵睁开了双眼,四目相对,双方都吃了一惊,姑娘陡然见到一个浓眉大眼的陌生小伙子出现在面前,自然有些惧怕,下意识地将胸前衣服抱紧:“你是谁,离我远点!”王大年过十依然独身,从未与一个姑娘这么近距离的接触,姑娘大而清澈的眼睛如同一汪清泉,又似折射出光泽的紫水晶,充满了神秘的魅力,他看到姑娘的眼睛,心头似涌过一阵暖流,又有一种莫名的愉悦传遍全身,这种未曾有的体验自然冲击了他的头脑。王大看到姑娘这么紧张,心油然升起一种怜悯惋惜之情。

    “孩子,你仔细想想,是不是家里被盗贼抢劫了?你是被我们家的牛驼到家里来的。”王大母亲怕女孩误会,替儿子解释着。“母亲,这牛以前是我们家的,不是在集市上卖了吗?”王大纠正着母亲的话语。女孩似是想起了什么,忽然抱头痛哭起来。可把王大母子二人吓坏了,王母赶忙劝解:“姑娘不必悲伤,有何委屈可向老身诉说,或可帮你解忧!”女孩哭声渐小,双捂脸,仍在啜泣,圆润的双肩有节奏地抖动着。“儿啊,姑娘或许饿了,你去给姑娘热些吃食端来!”王大遵命,一会儿端来一碗热粥。

    姑娘已经止住悲声,吃了王大端来的热粥,含泪向王母说道:“大娘,我是感化街商人万大年的女儿,昨夜,一群盗匪撬开我家院门,杀死我的爹娘,劫掠了我们家的财宝,一个匪首见我长得美丽,便把我绑了,装在麻包里,用牛驼着赶路,后来被巡街官兵盘问,露出马脚,官兵与盗贼打了起来,盗贼不敢耽搁,边打边逃,后来又遇到一伙lán jié的官兵,贼兵相互厮杀,牛惊厥奔跑,我在麻包里不辨东西,我个女孩家,不堪颠簸之苦,渐渐昏迷过去,不知怎么就到了您家,大娘您可要救我!”话未讲完,眼泪又已夺眶而出。

    王大母子母连连叹息不已,都骂断子绝孙的盗贼不得好死。王母安慰道:“孩子,你先在我家住下,明儿个我们去告官,抓捕盗贼,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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